在中国上班的那段时间,就享受到小时候学好中文的益处,加上中学时期选择了中国文学这科,虽然只是囫囵吞枣,考试成绩也不过尔尔,但历代皇朝,诗人文人的名字历历在目,还勉强能背一两首诗词,浑水摸鱼还是可以的。
以现今的形容词就是“三条线”或“乌鸦飞过”,停顿几秒后大家哄堂大笑。那晚众人非常尽兴,在北京的蒙古包里五粮液茅台喝了个烂醉,酒醉饭饱后,最终合作也没有谈成。
亲戚和同学家里的小孩多数以英语交谈,华语交谈中英交织,词汇贫乏,俗语“一块一块”。普查报告小一新生在家多数讲英语的比率达到七成,其他语言一并流利的凤毛麟角,错过了学语言的最好时间和环境,以后应该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结果。
当时许多企业高管、银行家和政府官员对这个华人面孔的外国人游刃在东方和西方文化特别有兴趣,左谚语右成语,出口还成章。慢慢的公务之外谈的琴棋书画越来越深奥,除了红楼梦还谈辛弃疾,不然就张大千。一次一家公司董事长提起《易经》,可我那时才几岁呀,《易经》?脑袋里完全一片空白,隐约记得在哪一本武侠小说曾经看过,就说道:“易筋经是不是少林寺的武林秘籍?”
街口小店
多年后的今天,读写流利中英文已经不是选项,已成必备。无论是公司里的员工,或前几年回大学读硕士,同班中国大陆和香港同学的中英文词汇和文法都是高水准的存在,我们的语言文化水平是不是每况愈下,俗语说“看不到前车的后尾灯”或“嗅不到烟”,冷暖自知,心照不宣。
(传自香港)
当年虽然年少有为,有幸被欧资跨国公司相中,请来香港上班,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当地大量高级人才移民,公司员工迅速流失,另一个原因和新加坡当时的双语政策有莫大关系。
广东话是小时候看香港连续剧,剧里的人单向叽里咕噜,然后就神奇学会的。有个同学成年后来香港上班七年,都成了永久居民,广东话竟然神奇地学不会。有研究说年纪和高强度的交流环境是学语言的成功因素,有其可信度。
高中时的英语口音虽有点乡土味,文法方面却是不折不扣的顶呱呱,去了美国艰苦进修几年后更是如虎添翼,口语和词汇运用如行云流水。母校的中文书写程度普遍达到比下有余的程度,华语的口语流利程度在香港则是大师级别。陪公司高层去了几趟北京上海谈合资,上知会计金融,下知中英文翻译,表现之亮丽一时无两,很快就被派送去中国长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