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理解彩蛋似乎不怎么正确,但也其实并没什么不妥。
都说人生如戏,只是不知在我们生活的剧情里,悄然安插各个彩蛋的导演又在哪里?是谁给了我们第一个彩蛋?就算没答案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可以做到把一切都视为彩蛋,相信里头含有惊喜,藏有小礼,让生活多一点点小乐趣。
大前天在一张小画纸上完成了复活节彩蛋的小图。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构图,应该容易完成,哪知还是折腾至凌晨近1点才弄完。一来是彩蛋上的花纹繁复,得花较多时间慢慢彩绘,二来受指关节影响,运笔时某些角度会促发指关节神经,隐隐作痛,难免就干扰了进度。
但生活中的彩蛋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我主动去寻觅的,而是当时机到了,它们自然就找上我的。如同古老儿歌所唱:“眼镜眼镜找朋友,一找找到王小秋。”40岁那年眼镜主动找上了我,那年生活送给我的彩蛋就是回不了头的老花眼,而不久前跨过了五零关卡,周身关节仿佛一夜间只剩下酸痛,则是生活滚滚抛来新一波的彩蛋惊喜了。
甚至来说,我们有缘活一回此生,与父母与家人与亲友与众生于此生时空相遇相识相知,不也是最难能可贵的彩蛋了吗?可不?我们来到世上睁开双眼,才晓得父母是谁,也才能晓得我是谁,一生的篇章从此展开,如开启了生活中第一个彩蛋,接收了生命里第一个惊喜。生活中所有一切无从把握无从决定的突发状况,偶然情况,好的坏的,大的小的,准备好的毫无准备的,我们都当成一个个的彩蛋,像西方小朋友一样,坦然放入小篮子里,满怀期待等着揭晓裹着蛋壳里的小惊喜。
都说人生如戏,只是不知在我们生活的剧情里,悄然安插各个彩蛋的导演又在哪里?
刚好画的是复活节彩蛋,于是就突发奇想,或许这也算是生活赐予我的小彩蛋吧?怎么说呢?毕竟指关节肿痛并非常态,是偶发变数,正因不常见,所以可谓难得,只不过这难得倒是不怎么讨喜的。
说起彩蛋,现代更流行的用法,应是在电影上吧?有些人看电影格外仔细,如同拿着放大镜逐帧画面细究,一心想挖出电影导演埋藏剧情中,为多数人所忽略的精彩细节。这挖掘小惊喜的观影态度,与西方复活节找彩蛋的传统游戏如出一辙。按习俗,西方小朋友会在复活节当天,参与找彩蛋的小活动,提着小篮子,四处收集藏在各角落的缤纷复活蛋。据说,这是复活节兔子为乖巧听话的小朋友专门留下的。亮丽的彩蛋内往往裹着小礼品,找到颗颗彩蛋,也就找到连连惊喜。
其实创作上何尝不也如此?我那天特地从电脑的图档中,找出过去几年配合复活节所创作的插画,有点意外只找到了两幅,分别画于2016年及2019年。六年前的那一幅,企鹅小P早已登场,而到了三年前的另一幅,小兔默默形象才正式确立。笔下许多的小角色,往往都是无心插柳而登场的,它们走进我的生活,活在我的画里,都是难得的小彩蛋了。
我的惯用手中指关节不知何故肿痛,情况已持续一周有余。也许是不自知地扭伤了,也有可能患上痛风,甚至可能是伤口发炎所致,依稀记得不久前曾不小心微微划破手指,当时觉得只是小伤根本没放心上。总之就是没答案,不确定,手指虽略略红肿然依旧可弯曲自如,唯有伸直往后扳时会痛,对平时作息基本影响不大,握笔作画大体无恙,只是感觉稍稍别扭。所以没打算就医,想着身体自有内在疗愈机制,数周自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