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达那家叫“聚”的火锅店,才发现自己在十多年前去探望嫁去台湾的友人时,跟着他们一家去过。

中午,流连在敦化南路小巷中。今天路上车子行人多了,也有几家西餐馆开着。固执的自己却想找寻爱吃的卤肉饭,结果绕了几圈,只能放弃而进入唯一在营业的广东粥小吃店。

上飞机前,我想起母亲因为我今年出差而在外过年的唠叨,打了通电话跟她说我要上机回家过年了。还想告诉她,请她放心。她的孩子在外也遇到很好很好的人,让我过了很不一样的一个年。

初六

从没看过这样的台北街道,也从没想过在这个城市须要动脑筋上哪吃饭。酒店柜台服务员为难地说,除了快餐店外,恐怕只有吃锅的店可以试试。但唯恐已订不到位了。于是她热心帮我打了好几家,终于有着落。

酒店前方的中山北路一段,车子行人不多。后方充满食肆的天津街,店家们休假过年去。除了两家“全家”,三家7-11外,路上几乎没有生气。

初三

初四

那晚办完正事回到酒店已近10点。比起白天摄氏24度的气温,入夜的微凉夹着晚风,是唯一残留的冬季感。我捧着咖啡坐在“全家”外的铁椅上,想点烟,却看到墙壁上的贴纸——骑楼禁止吸烟。坐在另一张铁椅上的老伯伯似乎知道我所想,开口道,抽吧,过年警察不来的。

那晚,摄氏18度,我和老伯伯犯了法,抽了两根烟。

那晚,自己和过去的自己,共聚享锅。

初五

傍晚在师大夜市附近,约了台湾项目的制片X。谈完公事,在X家楼下的公园我们吃着盐酥鸡,喝着啤酒,抽着烟。能够谈得来的异地合作的制片不多,我们谈猫,谈家中各猫孩儿的身世和习惯,说片场灵异事件,讨论灯光的运用,说现场的场面控制,说想写的故事,想拍的片子……

回国日,台北的另外一位制片坚持要送我去桃园机场。机场外道别时,他提了一个纸袋交到我手上,说他知道这趟我没吃到卤肉饭,特别去打听哪里可以买到无需冷藏的卤肉真空包。结果真让他在胡须张餐馆找到,给我买了六包一解相思。

那晚,带着与X的一席话和微微醉意,我回到酒店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