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射击的炮弹碎壳无数
实弹演习区最最深处
八十一毫米迫击炮随火光响起
晨曦微露
一夜枕枪
硝烟在山峰与山峰间徘徊
照亮目标,看清敌我
炮声已熄
(昨夜,照明弹以六十秒的动力
注:诗临门(Sarimbun)的“船板”(boat sheet)是武装部队实弹演习区一个哨站,附近有诗临门岛(Pulau Sarimbun)。80年前,1942年2月8日夜晚,日军出乎意料的从这里发动海滩战役,进攻新加坡,并开始长达三年八个月的日据时期。Sarimbun译作“莎琳汶”。不过,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服役时,它就是我心中的“诗临门”。
遥望柔佛海峡
西北角的峭壁与海水朝夕角力
战火炙热的小岛仍在浪涛中沐浴
一如绿色迷彩的岁月崎岖
巴西拉巴路很长很弯
我与军警交换白昼
孤独的哨站晾着我读诗与史的记忆
我军吆喝上坡冲向假想敌……)
撑一伞光网铺盖两座山头
卅年前的第一把枪声不远
吉普车穿越野岭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