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展品八成来自国家典藏,最近美术馆购藏菲律宾艺术家雷纳托·哈布兰(Renato Habulan)的装置“Tira”(残余)。石蜡内嵌入未完成的基督木雕等物品,部分是祭坛,部分是巡礼神舆,部分是坟墓,反思菲律宾殖民地宗教——天主教体系的广泛影响,又表现其支离破碎,与伊斯兰教之间关系紧张,对菲律宾南部战争的影响。

刘抗的木板油画《榴梿摊贩》(1957)。(国家美术馆提供)

展览从4月5日至12月1日,上午10时至晚上7时,在国家美术馆(1 St. Andrew’s Road S178957)三楼大华银行东南亚展厅举行。公民与永久居民免费入场。详情上网nationalgallery.sg/FiguringAScene了解。

2022年加入新加坡国家美术馆,策展与典藏副总监帕特里克·弗洛雷斯博士(Dr.Patrick Flores)在媒体预展上说,国家美术馆“深入东南亚”项目的第四个群展“场景塑造”,远离了从美术史切入的线型逻辑思路,策展也不再以主题为主导,而是着眼于艺术家如何将自然事件和物体转化为艺术的过程,通过六个情节(火、城市、空气、水果、影子和蜡)来开展叙事。

国家美术馆策展与典藏副总监帕特里克·弗洛雷斯博士与许铁生的两件木雕合影。(国家美术馆提供)

目前有近80%的新加坡人住在组屋。艺术家许铁生的柚木雕塑《合作(高楼传铁)》(1976)塑造了人们协力建设发展的场景,另件雕塑《为什么?》(1979)则通过居民快从高楼跌落、民众楼下救援的场面,带出人们对发展的幻灭——城市化日常生活的高压紧张的一面。展览展示的建筑工程文本显示,城市也成为文化的象征或表征,对新加坡创造国家认同方面至关重要。公共住房和美术馆是新加坡追求国家现代形式的两个标志。

林友权木刻版画《火灾之后》(1966)。(国家美术馆提供)

水果,比如榴梿,也成为塑造想象中的东南亚身份认同的载体。艺术家赵仁辉的灯箱照片《榴梿树,武吉班让》(2024)在武吉班让曾是甘榜后成为森林中拍摄,那棵榴梿树下站着一个采集者,认为它会结出最甜的果实。榴梿树在印度尼西亚艺术家阿努萨帕迪(Anusapati)手里化为材料,雕刻出一件抽象化的小型雕塑《单个物体》,让人联想到爪哇乐器kentongan,又受罗马尼亚艺术家康斯坦丁·布朗库西(Constantin Brancusi)的影响。刘抗的木板油画《榴梿摊贩》(1957)描绘了与山竹采集后一同运到市场的榴梿,撬开待售,被食用的过程。

延伸阅读

自然元素比如火灾,怎样成为画面场景或艺术材料,反映出社会的文化与历史?独立前后的新加坡火灾频发,林学大描绘火的凶猛,刘抗、林友权和陈子权则画出灾后的重建。1961年的河水山大火尤其是关键点,摧毁了约1万6000人的亚答屋家园,却也是新加坡现代化公共住房建设发展的转捩点。

水果成为身份认同载体

国家美术馆最近购藏菲律宾艺术家雷纳托·哈布兰的装置“Tira”。(国家美术馆提供)

帕特里克·弗洛雷斯说,这些情节既独立,也相互关联,探索新加坡与东南亚的现代性。现代化发展让自然与科技之间的关系紧张,引发环境生态危机。美术馆委托在马来西亚波德申港生活工作的艺术家陈爱琼(Sharon Chin)创作装置《移动中的生物(在死亡之夜)》(2023-2024)。壁上海报照片显示陈爱琼家门口的一座入夜发光的炼油厂,花园常有流浪动物探访,上演自然与社会力量之间的紧张斗争。艺术家将参与吉隆坡气候抗议活动制作的油毡版画与标语改制成动物造型的皮影木偶。

将事件和物体转化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