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多么奢望能够回到过去挽回缺憾,有时内心也渴求未来会像自己所预期的那样展开。人生有无数个如果,也催发无限的可能。已经被安排好的人生,如同残忍地剥夺了生命在个体与客观世界碰撞下迸发的千姿百态。
生与死一事像大海中的漩涡,越想挣脱它就把你往更深处拽,越理越乱。生命形态甚多,它赋予的不仅是肉体和主观意识所建构的存在感,它仿佛也是那份存在感的延续与传承。在相同的原则上,死亡将会使这种意识在客观环境中消逝或被磨灭。生死的概念在主客之间的观点会出现分歧;一个造福世界的伟大发明家或许能名垂千古,一个国家英雄的记忆会铭刻在每一代国人的心中,而对于身边至亲,他们的回忆则会牢牢地深藏于自己家人的心中。这也引申出了时效性及价值的问题。一生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衡量其价值就在生命的重量。那是否延长其寿命便能实现其价值,反之是否存在感的销匿也等同价值的丧失?
有时候,我们多么奢望能够回到过去挽回缺憾,有时内心也渴求未来会像自己所预期的那样展开。人生有无数个如果,也催发无限的可能。已经被安排好的人生,如同残忍地剥夺了生命在个体与客观世界碰撞下迸发的千姿百态。
无论世界的哪个角落,生活在哪个空间和时间线中,越是想臻于完美,越是感觉缺憾的沉重,就如同求生恶死的普遍心理,这便是人性。人生不一定要尽如人意也能让生命绽放无限光彩。宇宙万物的时间百态离不开一个“美”字。“美”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凡是能让我们的灵魂为之震撼,使心跳怦然触动,喜怒之情形于表的皆为美。无论是死亡的呼唤所激发的求生意志,存在感的缺失而唤起的力量,还是人生的缺憾与沉痛在灵魂深处觉醒的斗志,都使短暂的生命格外壮烈唯美。有意识地燃烧着有限的生命才能绽放无限的光芒,这便是生命的意义。
但是,当人的生命可以通过意识移植达到永恒不灭,生死被模糊了界限,那生命的价值究竟何去何从呢?
假使时光机的启动把我们抛掷到了3123年的今天,人们在未来的世界创造了一个虚设空间。虚设世界的操作形同真实世界,但却可以让精神体依附在虚设人物,而在不需要肉体的情况下保留人的意志。濒临死亡的人如果将个人意识移植到这空间中便可像正常人一样度过一生,甚至永生,无数的人也随之能脱离死亡的苦海。
在某种意义上,如果死亡将可以起到孕育新生命的作用,而永生背后如果承载了无数个生命的消逝,此时生与死的价值定位就会被倒转。一个沉痛的过去,一个邪恶的生命体,一个摧残性的制度,他们的磨灭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如此,生与死俨然一位大公无私的审判者,宇宙万物无论善恶美丑都不能幸免,但在我们求生恶死的眼中关注点好像都放在死亡对美好的扼杀,而生命作为希望的象征。那么如果我们的生命能被无常地延续下去,我们是否会活得更快乐?
回到3123年虚设空间中,若是时间被无限拉长,过去、现在与未来彼此平行运作,那在这支离破碎的时间线里生命又承载了什么意义?当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能够独立存在,跳跃于不同的时间线便可刻意营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人生不同的时间段可以被人为地任意改写,像是修改一部剧情一样地删减和添加情节,那么被修改后的人生是否可以就此没有遗憾呢?
德国哲学家尼采将生命的狂热和深沉缩成了一句:“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延伸阅读
人世间发生的一切有始有终,美好时光不会永恒常在,所经历的悲痛也终究被时间冲淡。我们这一生就在俯首与仰望的须臾之间,无情的岁月像流沙一般从指缝间悄悄地溜走。感念人生苦短的每个片刻,不禁会思索浩瀚宇宙中我们各自存在的意义。沸腾的生命伴随的是死亡暗流汹涌的深沉,俨然天使与魔鬼的角斗,相生又相克。
宇宙的能量是永不止息地在反复循环而时间将无限地运行,有限的能量寄托在时间无尽的长河中,或许世界万事会形成周期性的运转,不断被重复。尼采“永劫回归”的概念阐述了如果一个人的所有经历会以相同的方式无限地轮回,无论是遗憾的,失落的,激情的,成功的,失败的经历皆像重播的录像一般不断地上演同一个情节。若是你生活中做的选择及选择所导致的结果会以不可颠覆的形式循环,今天上演的悲剧和昔日享有的欢愉,明日的机缘都已程序化,那么生命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