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比较常见的有颍川(陈)、西河(林)、江夏(黄)、陇西(李)、清河(张)、太原(王)等。

从前甘榜屋的堂号多是木雕的。记者一番打听后得知,在桥南路270号的“金雕坊”可制作堂号,老板马铭泽说,一块30×15寸的手工木雕匾额,加上两个凹字(红底黑字或黑底金字)收费约680元。

一个堂号也不专属一个姓氏,如闽粤一带洪、江、汪、龚、翁、方六个姓氏共用“六桂”堂号。追本溯源,这六个姓氏都是翁姓后裔。

三人都说,有亲友到访时会对匾额感到好奇,年轻一代甚至不知道堂号是什么。

卓湘恪说:“至少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和关注,再跟他们解释。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只影响到两位朋友,希望报道出来之后,会更多人响应在大门挂堂号。这不但能让年长一辈回忆昔日甘榜的传统,住在同一楼层的邻居,也会知道彼此姓什么。”

挂了20多年的堂号匾额“云峰”,是卓湘恪的儿子请擅长书法的同学书写的。(关俊威摄)

叶晋福说:“那些字是电脑选的,不是我写的,不过制作公司的人说要这么印。从前我们在甘榜没有挂匾额,农历新年前会找人写春联和堂号,一年后再换新的。我觉得传统应该要保留,不然会越来越没有人情味。”

卓湘恪二哥在淡滨尼经营热带鱼养殖场时,住家仍挂着老家的“云峰”堂号。(受访者提供)
甘榜屋子多挂堂号,这家堂号为“江陵”住户,可能是姓熊。(档案照)

卓湘恪(76岁)的父亲1896年从中国福建南安来到新加坡,家门前挂着“云峰”的堂号匾额,村里还有很多卓氏同乡。村民20世纪60年代开始养殖养热带鱼,甘榜拆迁后,热带鱼场搬到淡滨尼一带。

堂号最初是指厅堂的名称。古代同姓族人聚居在一起或附近宅院,堂号是共同徽号,祠堂和家庙匾额也会题写堂号。堂号的来源主要有地名(如宗族发源地或发迹郡名)、典故(宗族相关传故事或功业)、训词和祖先名字等。

其中一家鱼场由卓湘恪二哥经营,老家堂号匾额也搬到鱼场。卓湘恪告诉《联合早报》:“我们的屋子1955年重建时,一名村民卓添宝临摹名家字体,帮我们做了一块红底黑字的堂号匾额。他为人很热心,为许多村民免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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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治兴是和卓湘恪也不知哪里还有木工厂,只能找制作招牌的公司。制作一块红底黑字塑料匾额,当时的费用介于80至100元。

卓湘恪的做法也影响了两位朋友。郭治兴(67岁)从前住在乌鲁三巴旺“柑水厂”附近的甘榜,他说:“我记得老家有挂‘汾阳’堂号,匾额是黄底红字。听朋友(卓湘恪)讲起,就想说也去做,当时我已搬到兀兰这间四房式组屋。我还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弟弟,只有我一个比较‘老头脑’,要挂堂号。”

两友人跟着挂堂号

从前的甘榜,几乎家家户户大门上方都挂着两个字的堂号匾额,从堂号即可得知这户人家的姓氏和宗族发源地,有自报家门的味道。随着人们搬迁至组屋,这个传统几乎消失了,但极少数组屋居民始终保留住家门上挂堂号的做法,希望借此唤来更多人响应,一起追根溯源。

卓湘恪(左起)、叶晋福和郭治兴谈起甘榜往事,话题聊不完。(关俊威摄)

本地常见堂号

一个姓氏不止有一个堂号,如陈姓就有颍川、汝南、下邳等八个堂号。“汾阳”是郭氏众多堂号中最著名的,唐代中兴名将郭子仪受封汾阳郡王,这一支就以“汾阳”为堂号。

叶晋福的木质匾额,不仅有堂号,还有刻立年份和名字两行小字。(关俊威摄)

挂堂号知彼此姓氏

郭治兴的“汾阳”堂号是电脑选字的塑料匾额。(关俊威摄)

新加坡不少会馆名称也涵盖堂号,如梅汝南堂(汝南是梅姓堂号,不过周姓也以汝南为堂号)、客属宝树谢氏公会(宝树是谢姓堂号)、荥阳堂郑氏总会(荥阳是郑氏堂号)。

两人住在义顺的朋友叶晋福(77岁),住家外的堂号匾额则是木制(约200元)的,印刻“南阳”二字,右边一行小字“甲申年吉立”(2004年立),左边一行小字“叶晋福题”。

淡滨尼一带的鱼场在2001年又面临拆迁。堂号匾额过于沉重,二哥一家没有带走。卓湘恪感到心痛也无奈,于是决定在宏茂桥自家组屋单位门口挂一个。这块挂了20多年的堂号匾额,是卓湘恪当年还在念中学的儿子,请擅长书法的同学书写的。

先辈飘洋过海来到南洋,不希望后代忘记根本,所以在大门挂起堂号。堂号是姓氏发祥的本源,源远流长,不仅用以缅怀先祖和团结宗亲,也方便后代到中国寻根问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