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城业者:作为外资业者中国政府不会给予补贴

除了生产受限,物流运输途中也要严格遵守防疫要求,司机要不断接受每个关卡的证照检查,他们必须持有防疫保障临时通行证及48小时核酸证明。这导致从市郊到市中心原本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在封控最严时要花费长达七至八个小时。此外,外包运输的费用也水涨船高,每到一个地址送货,司机就要加收200元(人民币,约42新元)。

面包物语(BreadTalk,在中国大陆称面包新语)在上海的30多家门店,本月以来均为关闭状态,至今尚未收到允许开业的通知。不过,公司获得疫情防控生活物资保供企业资格,位于普陀区的中央工厂得以维持闭环生产。

62岁的李宝财告诉《联合早报》,两年前冠病疫情暴发初期,餐馆整整停业三个半月,重开后又花了四个多月才回到疫情前水平。“现在看来,“五一”长假前恢复营业是不太可能了,只希望这一轮不会像当初那么惨。”

中国新加坡商会上海分会秘书长翁国辉说,商会成员企业中,约10%分布在餐饮、酒店和零售业等受封控直接冲击的行业,价值链上下游的其他产业也会随之受影响。会员企业反映,没有明确的解封时间,是他们眼下最大的担忧,“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如何应对。”

对于更多小型业者而言,不要说获取保供企业资格,就连寻找外卖骑手都难如登天。一名新加坡商人开在徐汇区的餐馆,至今还有员工留守店内,但封控时间一再延长,令等待愈发徒劳。

中国新加坡商会上海分会秘书长翁国辉说,商会成员企业中,约10%分布在餐饮、酒店和零售业等受封控直接冲击的行业,价值链上下游的其他产业也会随之受影响。会员企业反映,没有明确的解封时间,是他们眼下最大的担忧,不知要如何应对。

李宝财回忆,两年前中国政府为受疫情影响企业推出大量扶持政策时,餐馆就未能从中受惠,这次估计也不例外。“作为小型外资餐饮业者,中国政府不会补贴我们。一直鼓励我们出海闯荡的新加坡政府,在这种时候也没有支持我们……我们这些在异国打拼的新加坡人,就像被遗忘的异乡游魂一样。”

面包新语集团中国烘焙业品牌负责人告诉《联合早报》,目前工厂以供应政府保供商品为主,也接一些居民小区的团购订单。但公司大部分销售还是来源于门店,“每家门店都相当于是一个小型工厂,很多新鲜烘焙的面包,不适合工厂大规模生产。门店不能开对我们影响很大。”

上海市3月29日发布《全力抗疫情助企业促发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推出21条措施,为符合条件的企业防疫和消杀支出给予补贴支持,并实施大规模增值税留抵退税、加强融资担保支持等。不过,其中多数政策仅适用于中国企业。

翁国辉披露,商会正与各方协调,计划组织线上论坛、咨询课程等一系列活动,为会员企业纾困答疑。“新加坡企业社群有守望相助的甘榜精神和百折不挠的韧劲,我们一起渡过了2020年初的难关,相信这次也可以挺住。”

上海前天(4月13日)新增感染者超过2万7000例,再度刷新本轮疫情暴发以来的纪录。遥遥无期的解封令新加坡餐饮业者饱受煎熬。有业者转接线上订单,也有员工留守餐馆等待转机。而原料价格上涨、外卖骑手稀缺、租金难获减免,都为企业自救带来挑战。

(记者是《联合早报》上海特派员)

餐馆停业的第14天,新加坡店主李宝财感叹:“上海现在就像死城一样。”

李宝财在上海静安区开设的东南亚菜餐馆,在浦西封城前半个月已被当局叫停堂食,被迫转向外卖生意,营业额随之下跌。4月1日上海全面封控后,餐馆生意随全城一起陷入停顿,他预计这个局面将持续到5月。

这名张姓业者受访时说,有家住浦东的员工在浦东封控前夕搬到店里,以便继续工作。没想到随后封控的浦西也并未如期解封,所幸店内还有食材和净水可以维生。

他也反映,早在上海封城前,餐馆生意就受疫情影响。“过去半年疫情一直反复,客流也很不稳定。今年来更多人转向居家办公,我们也开设了外卖服务。好不容易生意有些起色,又碰上封城,房东也不给减免租金。再这样下去,恐怕餐馆也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