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项目旗下还有两件作品:新加坡艺术家李绫瑄(Jane Lee,56岁)的《到处都无》是玻璃墙砖打造的装置,位于政府大厦四楼的门厅,以充满幻觉的“镜子”提醒,只有当下是真的。
展览空间并非传统美术馆的“白立方”而是位于美术馆过渡的空间,不需“受保护叙述”约束,给予更多自由,让上画廊或餐馆的访客有机会接触艺术。
巨型编织装置 呈现原住民生活
梁慧圭说,展览空间并非传统美术馆的“白立方”而是位于美术馆过渡的空间,不需“受保护叙述”约束,给予更多自由,让上画廊或餐馆的访客有机会接触艺术。
——梁慧圭
地毯的前面是Bajau Sama DiLaut编织者编出的色彩明亮的图案(如龙虾、船屋帆),带出他们靠海的生活;另一面是Dusun和Murut原住民所作的天然竹编,图案象征“人民团结”“无尽的山脊”,还有于一兰与编织者合作的“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于一兰喜欢用桌子象征官僚主义、权力与力量,这是她在摄影媒介之外的新艺术实践。她一向关注东南亚后殖民地时代的性别、地缘政治与原住民课题。
澳大利亚艺术家加里·卡尔斯利(Gary Carlsley,62岁)和新加坡艺术家朱展鹏(46岁)将政府大厦四楼及五楼厅翼,打造成沉浸式“花园”《摄政统治使我失明》(The Regency Made Me Blind)。作品由东南亚(河内、马尼拉、茂物、新加坡和吉隆坡)的五座殖民地时期植物园的数码图像组合而成,传达殖民地遗产、叙事与气息依然缭绕不散。
国家美术馆新委托作品,分别由新加坡、韩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等地艺术家操刀,以风格多元的艺术装置提供另类叙事,邀请访客在殖民地历史的语境中,反思归属感、认同感等议题。
装置也有六种语言的录音——机器人模拟人的声音,探讨关于归属感、认同感、本土性、扎根感的概念。美术馆档案中关于工业化、现代化、殖民主义的概念与彼此之间的冲突也以不同形式同台展现。它也展示了梁慧圭的三件雕塑,其中两件来自代表作,结合编织人造工业素材的《中间体》系列,以及用无数钟等素材创作的雕塑《音速膨胀》。
这是国家美术馆项目“界·外”新委托作品之一。自2018年开展的项目旨在邀请知名艺术家为美术馆不同的空间在地创作。
近年人气旺的韩国艺术家梁慧圭(Haegue Yang,48岁)受委为新加坡国家美术馆创作新装置《嗡嗡演讲的论坛——模拟新加坡》(Forum for Drone Speech - Singapore Simulations),在馆内二楼政府大厦门厅展示。
另一个新受委的艺术家是生于马来西亚沙巴的于一兰(Yee I-Lann,48岁),与25名原住民编织者合作呈现的作品“Tikar-A-Gagah”。花了18个月完成的巨大装置,摆在一楼的门厅。这张双面地毯(象征社群)突出口口相传的传统图案,以及艺术家与编织者一同构思出的当代图案,为沙巴传统的物质文化赋予当代感。
其装置旨在传达绑架或劫夺其他人的历史——不是自己祖宗传下来的,而是被教导的历史及其叙述,以及传统的侵蚀。人造大理石雕塑底座创造了论坛,以不同形式传达对新加坡以及美术馆的历史性叙事。梁慧圭认为她所呈现关乎历史和传统的叙述其实仍是伪的再现,所以选用人造大理石,与政府大厦门厅采用的真的大理石地板形成对照。这些史实与叙述也带有想象或虚构色彩,显示了历史叙述可以认真,也可以好玩、带讽。
该装置从美术馆的建筑以及新加坡殖民地历史、流散社会获得灵感。人造大理石雕塑底座暗指美术馆前身——政府大厦门厅的真大理石装饰以及大厦厅翼的新古典建筑风格,新加坡在这里宣布自治。底座冠以一条金属丝网,含有精选的建筑物黑白档案的全息照片,包括:曾在政府大厦展出的英国雕塑家Dora Gordine多民族的铜雕,意大利雕塑家Rudolfo Nolli的前高等法院的建筑装饰作品,显示了传统遗产并非纯粹源自本土。作品附上美术馆似解说,交织艺术家的主观见解。梁慧圭通过美术馆的空间,物品的重新安置,提供另类的叙事,对归属感、认同感等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