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感觉,叫“见然若失”。好比有些人多年未见,但在见到的瞬间,却感觉许多被时间封存的东西,就此飞灭。

感情耐不住时间打磨,与一些人的见与不见,慢慢变成了一个困难的决定。旧识之间如此,有时亲戚之间也如此。

一年到头,也经历过几次“见然若失”,对人对事,忽然都沉重起来。一到这种时候,耳畔就会冒出一些日本老歌,记得日本See-Saw乐队在2002年的《偏偏我们曾如此亲近》(あんなに一緒だったのに),头一句歌词:“我们曾如此亲近/但黄昏的颜色已经变得不一样。”

这是当年动漫高达“Seed”的片尾曲。喜欢日本人说的“のに”,我翻译为“偏偏”,太有感情。正如乐队的名字“See-Saw”,把“相见”的现在式和过去式,凑成了一块“跷跷板”,而偏偏我们只能站在一端,上下沉浮。

或许是因为习惯,习惯了与“当下”相处。而那些打生活的窗口边走过的,就越来越难以留下些什么,如落叶般一扫而空,少了一些对“过去”的关怀。即便努力为之,心中也只有一些浅薄的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