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创始人白绣甄受访说,目前平台上主要的宠物网红是养狗和养猫的饲主,广告商方面主要是宠物饲料、用品等相关品牌厂商。她认为,在欧美可以找得到全职宠物网红,因为有更多宠物品牌在扶持这些网红,不过本地宠物网红市场刚刚起步,许多加入的人都有自己的正业,用业余时间经营宠物网红的平台。

“宠物网红有很大的竞争压力。每个频道都想出头,但谁知道呢,或许某个视频就突然火了。然后你就会有很多观众,有很多流量。”29岁的哈尼(Hani Piperdy)说。她和妹妹泽巴(Zeba Piperdy)在短视频平台TikTok拥有超过200万粉丝,她们养育的两只小猫Tuti和Yuki分别为3岁和2岁。

在流量当先的时代,一众宠物网红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冒起,而在它们背后可以看见一整条宠物商品的产业链。在欧美,宠物网红或许可以带货成为全职职业,但在本地这个新兴市场,宠物网红的职业道路还未能成型。

余治桦说,她尽量避免在网上推荐宠物饲料就是因为担心别人尝试之后会出现问题,而她在看其他网红的内容时,也时刻保持谨慎态度。“宠物网红毕竟不是兽医,也不具有医学背景,我们只是根据经验说话……的确,我们获取关于宠物健康方面的信息渠道很少。好比Sasha,她很容易患上肺部疾病,为此我找到一个关于这个疾病的面簿群组,但我会向兽医查询组员分享的信息,以进一步确认。”

粉丝多是否意味着有更高收入?哈尼解释说,目前想依靠广告商的赞助成为一名全职的宠物网红是无法生存的。许多广告商是以附送免费产品的方式与网红合作,偶尔有一些收入,但并不稳定。哈尼说,她从去年底开设一家网上宠物用品店,利用宠物网红的热度带动网店生意,以谋求更稳定的收入。

“我并不把宠物网红当作一份全职职业,因为我担心过度商业化之后,平台会沦为来者不拒的情况。”余治桦说,她对宠物的饮食、穿着、卫生尤其慎重,在与广告商合作之前要对产品做许多研究,也因此拒绝过不少厂商。“我觉得这是一个道德原则问题。”

网红要有道德底线

爆棚的人气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哈尼透露,她们在2019年开始经营TikTok和IG账号,但直到2020年7月才开始有起色,虽然有许多本地粉丝的支持,但大多数是来自包括美国在内的海外粉丝。

许多宠物网红在平台上分享宠物护理和养育的知识,但哈尼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她们最吸引眼球的视频是录下“爱说话”的Yuki的喵喵声,随后打上激励人心的设计对白,这样一个9到12秒的短视频,竟让许多粉丝回应说:很疗愈!

但这个风气似乎还没有吹到本地,宠物网红想要有盈利就须要发掘更多广告商的渠道。本地社交媒体营销公司The Woof Agency为许多像哈尼这样的宠物网红开拓广告合作的机会,至今有来自45个国家的3000多名宠物网红与他们注册,通过平台申请广告代言。

宠物网红的作用不仅仅是分享生活美照,平台上也传播许多关于宠物饲养、调理、卫生方面的信息。许多宠物爱好者通过网红形成社群,互相传递信息。但宠物网红分享的往往是他们自己的经历,未必适用于所有人。

在餐饮领域当市场经理的余治桦(43岁)过去四年来也利用业余时间为宠物狗Sasha和Piper经营社交平台,目前粉丝数量超过2万。

在欧美国家,宠物网红获得高报酬的现象屡见不鲜,拥有超过100万粉丝的宠物网红甚至可以为每篇发文要价5000元。

收入不足以全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