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树冠长什么样子的猫族
会示范跳着通往地狱的小方格
口腔必须替代眼睛的功能
在太阳穴翻涌的鱼尾纹
色盲的人不能住在这座城市
在陈年的舞台拓洗历史的平仄
唯有舌根还黥着童谣的遗址
再锐利的眼神也难以扫描
在大楼管线蹑足踏索的烈士
这时候往往看不见指路的北斗星
为每块有毒的蛋糕垂涎
耳膜要有狗鼻子的嗅觉
前爪已习惯被斑马线绊倒
俯瞰跳蚤在庙堂鱼贯问道
牢记某一个时间点的颤栗
孵化成虹膜容易换装的戏子
耳背的人不宜住在这座城市
由染色体试管配对多元
尽情排泄言不由衷的分泌物
夜里捻亮廊道的黑色灯泡
阿嬷的发髻拢不住黑白不分明
认同美学是居留权的易拉罐
白色橄榄枝缠绕着斑斓的壁虎
害怕走到圈票的十字街衢
这些单细胞生物经过身份切片
说书人安坐到电视里打手语
氤氲权杖上耀眼的祖母绿
专擅劈腿的掮客们
嗜甜的蝼蚁乔扮成贪吃蛇
有选择障碍的异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