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这东西很玄,它一触即发,在眼前打开了海上飞鱼竞飞的画面。

对我而言,一来,飞鱼这食材颇特殊,我平时都吃不到,既然重至花莲,自然食指又动;二来,确实怀念之前花莲行在“啦外小吃”所品尝到的那分热、那分鲜。

这时候,开几罐台湾啤酒,用它那大麦芽、蓬莱米、啤酒花(又称“蛇麻”)和天然酵母混制出来的甘醇清爽来搭配下喉,直呼过瘾。

称之“飞”,其实纯属误会,因为严格来讲,飞鱼只滑翔,不会飞。这种乌黑大眼的硬骨鱼属于“辐鳍鱼纲”,身型修颀偏扁,一般长约30公分,群集洄游于海面表层,因此也成为金枪鱼和海豚喜欢追捕的美食。飞鱼一旦遇险受惊,其强劲有力的尾鳍会拍打海水,并且左右摆动,跃离海面,发达的胸鳍同时舒展伸张,呈放射状,可使身躯置空滑翔百多米之远。

“啦外小吃”的规矩是现叫现做,于是厨师把当天捕获送至的飞鱼去鳞开膛,清除内脏,水洗抹盐。随而将鱼身剖半,不沾粉,两手执其胸鰭往外拉,平放入热油锅中,以高达180度的油温炸至金黄闪烁。炸好略去油渍,伏置于盘中,保留了鱼“飞翔”的姿势,再加上柠檬切块,一小撮胡椒盐,便可开餐。

之所以强调“夜食”,是因为同样去了东大门夜市,同样光顾了“原住民一条街”上的“啦外小吃”摊位,同样享受到了阿美族老板娘制作的“炸飞鱼”。

好事者或心生疑惑:东大门夜市的美食何其多,有豬血糕、闽南肉粽、官财板、炸蛋葱油餅、炸螃蟹、臭豆腐等等,可谓琳琅满目,目不暇给,何须独沽一味?

当然,烹调飞鱼的方法不少,可醋溜,可盐烤,可酱焖,甚至做成刺身。不过,这种鱼肉质紧实,少脂肪,做成刺身,虽然味道清雅,但却比不上脂肪丰富的金枪鱼、鲑鱼吃起来嫩滑有口感。

食香味

第三次赴花莲,行程包括去兰屿探访朋友,顺道享受原住民料理,无奈台风来袭,海空停航,计划泡汤。所幸一如前两次有夜食解馋,隔天可以心满意足地转去台东游玩。

况且身在户外夜空下,我还是选择干净利落的油炸方式。

这时候,倘若有人以油炸食物不健康为理由来规劝,我会“喀拉拉”把飞鱼的胸鳍也咬碎吞下。

这时候,用筷子挑破薄薄的鱼皮,但见轻烟冒起,咬下去呼呼喊烫,鱼皮酥脆如薄纸,鱼肉软腻湿滑,非常鲜甜可口。

每年三至六月间,飞鱼都会群集于台湾东部海域,这也成就了花东地区的美食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