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度宅假,想来点新鲜感,回想去年一家人在浮罗交怡岛划独木舟和骑水上摩托,玩得不亦乐乎,于是这次也选择与大海有关的活动——乘船出海渡一宿。由于一直举棋不定,到了11月底才订下12月出海的配套,价钱已不是10月份刚推出配套时那么平易近人,用“水涨船高”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隔天回到陆地,大脑习惯了海浪的起伏波动,以致好几个小时都感觉到脚下一切都还在荡漾着。没想到一向脚踏实地,举止庄重,能因此行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轻浮”感。

躺到狭窄的床上,隔邻的发电机轰轰作响,用力地提供灯和冷气,感觉像是蹲在开启着引擎的大卡车旁。正不知如何入睡,儿子敲门要我们上甲板去,抬头一看,是久违了的布满星星的夜空,因为远离本岛的光污染才得以现形。正觉得眼前的星空无法媲美25年前在刁曼岛夜空缀满繁星迷人的一幕,孩子的爹说:“有流星!”女儿说:“我看到了!”也很应景地许了个愿,我却没捕捉到流星划过的刹那。天啊,在想着另一个时空的星空时,反而错过了当下这片星空要送予我们的一颗流星。

租下的是一艘家庭式小帆船,因疫情关系只容许几人上船。从圣淘沙的滨海俱乐部出发,天气很好,海浪也很友善,一家人坐在甲板上晒太阳,吹海风。绕过南部岛屿,四周没有太靠近的船只,船长让我们短暂掌舵,体验开船的乐趣。后来在拉扎鲁斯岛一处停泊,因为有岛屿环绕着,海面风平浪静。家里的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竞相用各种姿势与表情一次又一次从船上跳入海里取乐。

入夜了,挑战才正式开始。走下梯级到船舱,有三个小房间、厨房和饭厅。而两个厕所虽有马桶,却不是熟悉的自动抽水式,而是得人工抽水。用类似唧水筒来回几次一拉一压,把干净的水抽进马桶,再压出污水排走。厕纸不能扔进马桶,而是要丢弃在旁边的小掷纸桶里。这么一来,家里几个本来就有严重认马桶毛病的,更是连上厕所都能忍则忍了。洗澡时也不是通过排水洞自动排水,而是水积在浴室里,须要按个按钮把水抽掉,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新体验。

向来想象着夕阳下在船上吃晚餐应该颇有情调,只是这次画面还得置入中央厨房准备的干硬无味的鸡扒餐,和停在旁边的豪华游艇所播放的电音舞曲和一群男女的大声笑闹。还好游艇在天黑之前离开,把宁静的夜晚还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