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只有等驾驶向控制中心呼救。半小时后终于有另一艘交通船来搭救,他们停在不远的航道上,放下救生皮艇,划着过来将我们一一接回巴西班让码头。原来的交通船及驾驶则留在船上,到午夜再涨潮才开回去。
头痛的是淡水,食用水可由较大的塑胶桶运来,但施工用的大量淡水,得要安排水车由平底驳船运来,但又不能每天都运来。后来在施工地点旁挖了五个大坑,铺上塑胶帆布,盛雨水使用。
1990年手机不普遍,价钱甚贵,普通厚重如砖块大小的,要约1500元,较小的则近3000元,手机的电池也不耐,通讯甚不方便。有时在本岛忙着装货,岛上工地翘首盼望苦等,电话不敢多打,多讲一点就没电。货物从运上船运行要两小时,遇上大风浪或有大船经过需让路,花上加倍的时间,工地的人就只好痴痴地等。
新的突堤旁依旧是防波岩岸及好几棵木麻黄树。我们在中餐后多在此休息,在吃中饭时有两三只蜥蜴会从海边的岩岸冒出来,我们把一些剩饭剩菜放在一旁,一下子就被它们吃光,彼此成好友般。
登陆海滩、突堤及一些建筑物完成后,还有一个警告用灯塔、浮标及击船用浮标安装等工作。整个工程终于在一年后完成。
海滩完成后尚须种草,有种名为马缨丹绿色爬藤植物,可以用海水灌溉而且开紫色的花,生命力强,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覆盖整个海滩。海水岸边是白沙接着澄清的海水,远远望去相当好看的景色。
自巴西班让搭交通船上班,多在上午七点半启程,交通船出了码头经过炼油厂的两个岛中间,才能到工地。1990年底因中东战争,安全检查严格,我们的交通船不准再经炼油厂中间航道,须绕向东边去工地,半小时航程增加到一个半小时。我们也被要求带身份证、护照及相关的证明文件等,在行驶途中还会不定时遇上海事警察拦下临时检查,核对证件。
新的混凝土造突堤在另一边的海岸施工,打椿船打入基椿,过后切除过长的圆椿,接上帽梁、横梁以及桥面版及栏杆。
我们每天上班要换三种交通工具。开车到巴西班让码头,换交通船到小鸟的突堤,下船再换小货车到工地。工作地点是管制区,没有通行证不能去。
与蜥蜴成好友
海事工程的关键是要知道潮汐变化。从本岛运机械及材料来,要在高潮时,驳船才可靠岸上货、卸货;做混凝土结构时,要低潮才可以凿椿,做模版、钢筋及浇注混凝土。有时为了等低潮,须等到深夜才开始,但也只是做三四小时。
海事工程的关键是知道潮汐变化,从本岛运机械及材料来,要算高潮位的时间,驳船才可靠岸上货、卸货;做混凝土结构时,要低潮才可以凿椿,做模版、钢筋及浇注混凝土。有时为了等低潮,须等到深夜才可工作,也只是很短的三四小时。
交通船的驾驶多是有经验的老手,熟悉航道。有一次临时换一艘较大型的交通船来接我们下班,我们乐得更宽敞的船可以躺臥又可跷脚。才高兴不到半小时,一阵剧烈震动、摇晃,船就静止不动。驾驶不熟悉航道,加上退潮,船偏离航道,驶向礁石区,搁浅在海中的礁石上。随着潮水退去,船身由水平渐渐倾斜成近45度。
兴建可登陆的海滩,须拆除现有的岩石护岸,再筑起一道岩石防浪堤,以防止海浪冲刷现有的海岸。因此,须在很短时间完成,而且先前的计划及准备工作必须做好,测量放样,足够的岩块及回填砂,衬底的特殊帆布,施工用平底船、起重机、装载机、挖泥机以及工作人员安排,一切就绪,施工计划核可后可顺序开始施工。
原有木制突堤有100多公尺,从岸边伸延到海中,已有些破损。突堤上还有一间厕所,框架都在,只是“四大皆空”,上下左右前后都无遮掩,地板离海面约有两公尺,空气清新,凉风轻拂,在这里用厕所该是件快意的事,在本岛已经看不到。
完工后前有机会在小岛上四处巡视一圈,岛上椰子树、凤凰木及相思树到处可见,此外还有一座华人旧坟及一些马来坟墓,周围有些简单的塑胶带围着。
搭着最后一趟交通船,站在船后的甲板上,挥别小岛。驾驶员绕行一周,在蔚蓝的海面上,岸上的绿树、岩石防波堤、登陆海滩、新的小码头及黄色的浮标都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中。
海路行难
90年代,我们在南部一个小岛有个工程,在岛上兴建可登陆的海滩和突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