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德坦言,虽然看过许多人对种族主义的解读,不过他仍不清楚要怎么对此下定义。他觉得可以通过不同的对话会,经过讨论之后达成属于新加坡人的共识。参与讨论的可以包括《早报》或其他机构、学者、与民众有接触的从业者、政策制定者等。

他指出:“这些虽然是异常行为,但足以让受方多年后仍记在心上。我想我们肯定能改善,并在遇到这些情况时了解对方背后的用意。”

《联合早报》前天(7月10日)举行了“种族与我们”圆桌对话会,伯乐(Bernard Menon),以及伊萨德(Mohamed Irshad)这两位与谈者,在回答参与者问题时提出这个看法。

丁劭诗博士:研究显示 少数种族学生更常被欺负

种族主义课题相关报道最近占据了许多新闻版面,也激起公众广泛讨论,该如何定义种族主义,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一把尺。若要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定义不能一个人说了算,而应该集合所有人的观点,由大家共同决定该把界限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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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德本身也遇过一名华族妇女在他进入电梯后瞪了他一眼,然后马上步出电梯。

他分享一名“和平玫瑰”大使的故事说,这名大使上小学时,老师要学生两人一组手牵手一起走到食堂或教室。当时有华族同学因为她是印度人而不愿意跟她牵手,最后老师得为她换个搭档。虽然她现在已20多岁,但过了那么多年事情仍历历在目。

“其实我不太确定我们是否可以找到一个完整且全面的定义,因为它会受环境因素影响,而大家都知道环境因素是会改变的。所以可能我们要寻找的是一个随着时间演变的定义。唯有通过不断沟通和尽可能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才有希望接近这个定义。”

国立教育学院教育研究处助理处长兼教学法与实践研究中心研究员丁劭诗博士说,根据她和团队针对中学生进行的一项研究,比起多数种族学生,少数种族学生更常因他们的种族被欺负,或听到带有种族色彩的评语。

虽然无法给予明确定义,但是伊萨德通过亲身经历和他听过的故事来说明种族主义确实存在于本地社会。

“在新加坡我从来不需要担心会被人叫‘chink’(对华裔的歧视性称呼),但我在欧洲生活的一年里,就遇到类似的事。我想说的是,身为多数族群,在我们亲身体验某些事情前,我们有时会忽视少数族群生活中会经历的一些情况。”

来自印华混血家庭的伯乐说,他认为何谓“种族主义”需要大家共同定义,包括决定底线该划在哪里,这能为对话定下基本规则。因为大家若希望能安全地进行对话,就必须先设定一套“言论边界”。

主持人、本报言论组主任叶鹏飞过后也询问来宾,他们如何看待近期发生的种族矛盾,事件背后是否存在比较深层的原因。

研究员蔡文毅对于这个课题也有亲身体会。

她认为,最近发生的种族事件不是孤立的,若不加以干涉或是不把它们视为结构性问题,不去说明从人口的角度来看因为华人或大多数占有优势,所以能主导制定某些规范,这样的话将很难解决种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