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巴窑工业园四周的住宅项目发展,前方的马路预计会更繁忙,摆摊批发菜的马路是通往新住宅区的要道。

大巴窑工业园(Toa Payoh Industrial Park)前的大巴窑东蔬菜批发市场,上月接获当局关闭通知预告后,备受关注。有公众特别前去,亲身感受这本地罕见的夜里批发菜的景象。

王财明说:“做这行很辛苦,很多老菜商后继无人,退休后就直接结束营业。现在的年轻人也都到超级市场或网上买菜,所以冠病疫情后,很多菜商就离开大巴窑东了。”

42年前,菜商施建春当完兵后,就听从父命到大巴窑东蔬菜批发市场摆摊,一做就是一辈子。(杨雯婷摄)

王财明会搬到巴西班让果菜批发市场,但大巴窑夜间菜市的市井气息令他怀念。“在这里这么多年,跟街坊和顾客都好像朋友了,可以没有距离地开玩笑,未来就少了这样的接触。”

王友成(77岁)自1968年就在这条马路上营生,一做就是55年。每天夜里在大巴窑东已成日常,王友成受访时说:“生意现在都交给儿子做了,但是我每天晚上一样来帮他,因为我习惯了。”

“每天清晨2点半收摊后,我就回家睡觉,8点多醒来去种菜,然后晚上8点多去取菜,再去摆摊。日复一日一直循环、一直循环,习惯了。”

除了星期一晚上,其余每晚9时到隔日清晨,批发商都会准时到大巴窑东摆出新鲜的蔬菜与水果,等顾客来选购。(杨雯婷摄)
夜里的大巴窑东路上,多的是人声与车声。(杨雯婷摄)

42年来,风雨不改在这条街上批发菜的摊主施建春(63岁)说:“附近的小贩、巴刹摊贩晚上都来这里买菜,因为这里停车免费也比较方便,菜也便宜。”

51岁的王财明说:“我从小就在这里帮爸爸卖菜,学校假期也都来这里,这条街是我童年到老年的记忆。”

大巴窑东夜间菜市今年8月19日将正式停业,这段期间,菜市除了星期一没有营业,其余每天从晚间9时到隔天清晨4时照常开市。

一到夜晚,这条平日车流量并不多的夜间菜市场,车辆的鸣笛声与喊价问价的人声此起彼伏,景象好不热闹。

延伸阅读

路边买菜、卖菜的场景在新加坡少见,但有个地方,却是风雨无阻,每晚露天摆摊批发菜,一摆就是半世纪。

菜商们今年1月上旬接到通知,必须迁离,另谋去处;许多菜商也正在为未来做打算。像王财明、施建春这样仍守在大巴窑东夜间菜市的菜商,目前也只有九个。

菜商王财明(右一)的摊位引进200多样菜,20几年来,他风雨不改地坐在罗厘后方结账收银。(杨雯婷摄)

施建春说:“我之后不再摆摊,白天种菜,晚上就把蔬菜直接载到顾客的店里。”

为了批发蔬菜,菜商的作息日夜颠倒。白天是农夫的施建春说:“半夜卖菜当然是辛苦的,人家在睡觉,我们半夜起来做工,但是这么多年了,每天都这个时间来卖菜,总是习惯了。”

与施建春一样,养成半夜卖菜习惯的,还有王友成、王财明父子。

施建春所说的便宜,是因为大巴窑东菜市的价格是批发价,比巴刹和超市便宜至少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