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所有人都感染到这份乐观。工人党议员严燕松（阿裕尼集选区）和林志蔚（盛港集选区）在王瑞杰发言后，追问他对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SkillsFuture Credit）使用率低的看法。林志蔚问，这是否反映了我国雇员对这项计划的好处存疑。
不过这场交锋仍带出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应该用什么指标来衡量技能创前程的成效？
副总理兼财政部长黄循财发表2024财年政府预算案声明时，预言未来的世界将是一个更加暴力、更加分裂，更加混乱和不可预测的世界。
技能创前程这个涵盖多项技能培训计划的终身学习框架，是王瑞杰任教育部长最后一年推出的。他比谁都清楚，给予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只是整体框架中很小的一块。
既然不是每个人接受培训或学习都会用到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单看培训补助使用率并不准确，那应该看接受培训的总人数吗？但受过培训不一定代表培训有效，还是我们应该参考的是更宏观数据，如各行各业的生产力指标？
就在这股低气压弥漫议事殿堂之际，兼任经济政策统筹部长的另一副总理王瑞杰星期二（2月27日）起身参与辩论。对于许多国人担心我国经济能否继续蓬勃、新加坡能否继续繁荣，王瑞杰间中用华语发言时说：“我很肯定，新加坡可以做得到的。”
另外，提高我国生产力和竞争力不能单靠雇员接受技能培训，雇主也要发挥作用，如重新设计工作流程。
对于林志蔚的提问，王瑞杰马上起身回答：“我希望林志蔚副教授不是悲观主义者，因为你说的（培训补助）使用率很低之类，你可以看作是杯子半空，也可以看作是杯子半满。”
我想，最终结论很可能是，不能只靠单一指标，而是要结合参考多项指标。政府若能明确说明，或是大家能对此达成共识，或许对技能创前程和培训补助的成效评估，就不会停留在数字而已，而是更重视这些措施是否让新加坡成为一个更积极学习、知识和技能都与时俱进的社会。
国会对新财年政府财政政策辩论了两天，数名议员相继呼应黄循财的话，强调新加坡在动荡的世界中日益艰难的处境。议员沙礼尔（白沙—榜鹅集选区）谈到，随着其他国家推出大量津贴，吸引优质投资的竞争愈发激烈，我国在招商引资方面也越来越困难。朝野两边也都有议员对于人工智能等深度科技兴起将如何冲击国人的就业前景表达担忧。
提高生产力竞争力不可单靠培训 工作流程等也要重新设计
王瑞杰说：“当我们面对困难时，都会团结起来，寻找新的发展道路。所以，即使我们在面对眼前的挑战，我相信新加坡的前景依然是乐观的。”
性格温和的王瑞杰少见地展露犀利一面，他接着道出了政府如何从方方面面布局，推动本地雇员的技能提升和持续就业。例如，他提到各级雇员的技能都必须提高，不仅仅是那些愿意主动上课的人，而是上至公司总裁都要拥抱改变。新加坡工商联合总会因此建议成立有关企业领导力培养的行动联盟。
根据精深技能发展局去年的数据，这项计划自2015启动以来，每10人中有七人还没用过技能创前程培训补助。
他没有停留在信心喊话，而是说出了乐观的理由：我国除了有健全的货币和财政政策，能在各种经济周期中稳定经济，更重要的是，克服挑战和寻找新机遇的精神向来就在新加坡的基因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