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阐述这个观点的文章《现代化进程中政治领导方式分析》,让王沪宁引起了中南海的关注。但他不同意自己所提的是“新权威主义”,他曾说:“共产党只能接受一个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
他在2012年中共十八大后进入中央政治局,成了名副其实的“党和国家领导人”。然而,从步入政坛开始,学者、教授王沪宁就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也渐渐的跟学界断了来往。他的名字出现,通常都是在官媒通稿的最后一句,例如“出席会见的还有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王沪宁”。
套用现在的网络用语,就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王老师!”。也有人评论,“当王沪宁骑自行车穿行在1994年的复旦校园时,他平静地思考学术问题,思考他感兴趣的一切,却唯独没有思考过一年后自己会在哪里。”
对读者来说,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这本日记体的专著,除了记载了王沪宁对学术的思考,还记录了他1994年的生活琐事,包括每天授课、读书、写书,也看电影、追剧、甚至玩电脑游戏。
作者为本报特约撰稿人
199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政治的人生》,这是王沪宁的个人日记,如他在自序中说的,政治的人生,并非指一种政治的经历,而是说,作为一名政治学的学者,他大部分时间均用来做专业学问了,以致这一学问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生命。
如今,北京的观察家们早已不再纠结王沪宁到底是左还是右了,他的形象是学者,智囊,见识广,有国际视野。外传他将在十九大后进入最高权力机关——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并分管意识形态领域,一些人充满期待,他们认为王沪宁具有国际观。
曾经在上海和王沪宁有过交集的香港传媒人魏承思曾撰文提到,六四过后,“风闻市委想让他出任宣传部副部长主管理论,我就问他意向如何。他说,不会离开复旦大学,一生的愿望就是写几本好书,教出几个好学生”。
最终,他还是到了中南海,传说他在“长期睡办公室,经常几个月不回家”。至于政治理念,他在复旦时就提出“集中现代化模式”,他曾经非常留意日本和东亚“四小龙”经济起飞的经验,尤其是当年的“新加坡模式”,这种保证政治领导的高度集中、高度有效分配社会资源的政治体制,对效能的侧重超过对民主的侧重,他称之为“集中现代化模式”,在融入马克思主义理论后,也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模式及相关政策。
比如“自黑”,过年时王沪宁在爆竹声中玩电子游戏“大富翁”,他感慨,“又是买地,又是炒股,又是建筑商场,最后破产,输给一个叫‘大老千’的人,被狗追得到处逃,落到阴沟里”;还有,2月9日他写到:小F拿来中华鳖精,是一种补品,最近各种补品越来越多,鸡精丶蛇精等等,什么时候推出“人精”,大概是最补的了。
至于他没有地方治理经验这一“软肋”,辩护者认为,曾经陪同三代最高领导人进行国内调研,国外访问,参与重大改革与决策,直抵核心,王沪宁对务实问题也有所掌握。这名理论家是否真的会创造一次“意外”,晋升为常委?只差一天就有答案了。
正是在1995年,王沪宁离开校园,调到北京,出任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政治组组长,时年40岁。2002年,王沪宁晋升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至今,直接参与、起草了前任总书记江泽民的“三个代表”、前任总书记胡锦涛的“科学发展观”、以及现任总书记习近平提出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重大论述,也参与了十五大以来至今,中共重要理论文献的起草工作。
刘怡
1985年,但王沪宁以“中国最年轻的副教授”出现在《半月谈》杂志封面时,笑容灿烂,意气风发,和后来人们透过镜头所看到的“太过平静,有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的高干,判若两人。
熟悉王沪宁的人:他的低调并非完全刻意
有人因此评论,今天社交媒体上玩的那些套路,“人家王沪宁老师早就玩过了!”
十九大人物·点将系列
熟悉王沪宁的人认为他的低调并非完全刻意,复旦大学时期,曾经和王沪宁共事过的学者孙嘉明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王给人的印象是谨言慎行,不苟言笑,“由于他学术任务特重,平时不太容易看到他”。孙嘉明还强调,王沪宁对物质生活的态度绝对是淡泊的。他生活很简单,平时都在食堂吃饭。看书写文章也都在办公室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