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透露,自己真正接触股票,是从腾讯上市之后,他也开始热衷于炒股,人生第一只股票便是腾讯股票。
走投无路的李华最终只能碰运气,在一个QQ炒股群里发求助信息。幸好,他获得了时任东航金融董事总经理邬必伟的回应,让富途的交易系统顺利通过认证。当年仗义相助的邬必伟,如今成为富途高级合伙人、金融及企业服务总裁。
创业压力大 健康一度亮红灯
在那之前,李华坦承自己完全不做运动。“当时医生跟我说,如果你不想40岁以后每天都来看我,你从现在开始就运动。我问他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他告诉我别考虑吃药这件事情,就去运动。”
2004年6月,腾讯在香港证券交易所首次公开售股,股价在短短四年内上涨近19倍。手持腾讯期权的李华,凭着股票投资不到30岁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他举例,当香港证委会2018年7月12日推出新规定,允许当地券商让用户线上开户,结果富途只花了12天便研发出线上开户系统,其他券商比富途晚了整整三个月才跟进。
“我最开始是跑一分钟走两分钟,之后变成跑两分钟走一分钟。坚持到了第七天之后,我竟然可以一口气跑五六公里,好像打开了自己另外一个开关。”
凭投资股票 不到30岁实现财务自由
后来,李华开始热衷于运动,他自2014年已连续报名参加五届香港毅行者,挑战100公里山道徒步。
那段期间,李镭跟着前腾讯高级副总裁吴宵光于2015年创立微光创投。“她投资很成功,投资很多独角兽企业出来。”
李华打趣说道,富途一直不缺投资人。“我们号称是投资人等着排队在门外要投我们,只是前面几个投资人都不愿再让别人投”。
无金融行业背景的他本身很快便通过了香港证券及期货从业人员考试,富途2012年10月取得牌照,交易系统正式上线。
富途至今最重要的里程碑,便是2019年3月在美国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首次公开售股,融资规模达8300万美元(1亿1503万新元)。公司股价首日交易收涨逾27%,去年牛市一度飙涨至逾200美元历史新高,目前回落至40美元水平,仍高于发行价12美元,市值达60亿美元。
李华透露,富途创办初期,由李镭负责公司注册事宜。后来,考虑到公司将对外融资,很多投资人对“夫妻店”非常反感,夫妻俩讨论之后决定暂时“拆伙”。
当他决定跨界创业时,即使顶着“腾讯第18号员工”的光环,他是否纯粹玩票却成为投资人心中最大问号。
最终,李华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并非玩票性质。除了经纬创投,腾讯和红杉资本也纷纷向他伸出橄榄枝,表明有意投资富途。原本腾讯想自己独投,但李华笑说:“我跟肖敏吃饭吃了一年多,不好意思把他给踢出去。”
结果,李华发现骑脚踏车是自己唯一擅长的运动。“我就买了一辆脚踏车,每天早晚各骑20公里。即便遇到台风天,只要风一小,我就出外骑,一年时间内在深圳湾骑了8000公里。”
富途获得的第一张牌照是香港证券及期货事务监察委员会颁发的证券交易牌照。为了获得这张牌照及支持公司运营,李华忍痛抛售自己手持多年的腾讯股票,与妻子李镭累计砸了逾4000万港元(700万新元)。
赴美上市前,富途在2014年至2017年期间已完成三轮融资,总融资额达2亿1550万美元,都是由腾讯领投,经纬创投和红杉资本跟投。
不过李华事后也明白一个道理,“你去拿投资人的钱,其实跟人相处是一样的,很难指望他一开始就理解和接纳你”。
创业初期,腾讯老同事们很支持李华,成了天使轮的投资者。公司团队仅用三个月就研发出自身的交易系统。然而,富途准备申请牌照,天使轮筹集资金也快耗尽,李华就在天使股东的聊天群里发问“大家还有没有兴趣再投一点?”,没料到兴致高昂的聊天群却突然鸦雀无声。
直到富途业务上了轨道,并在美国上市后,李镭才又重返富途的管理层,负责推动公司增长和运营。
不仅如此,富途已研发的交易系统在问世之前也面临波折重重。由于交易系统涉及投资者的资产安全,必须先接入一家证券公司进行测试,才能完成香港证委会的认证。结果李华跑遍香港各大券商,都没有券商敢冒险测试富途这项研发成果。
与其他传统证券行相比,李华认为富途并不是超前同行,只是特别关注用户体验,致力于追求把金融业和科技紧密结合。“我们更用心,把本应做好的东西做得更极致。”
尽管外部系统两个星期就能上线,而自主研发少则花上几个月,多则拉长好几年,但李华发现,这项坚持能为公司带来长期效益。
他指出,从人员组成来看,富途更像是典型的科技公司,而不是金融公司,公司上下有逾1600名员工,当中七成都从事产品研发,这个占比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更动,因为“需要我们自己去研发的东西还非常多。”
他透露,2007年碰上牛市,他的个人交易额高达几十亿港元,为券商贡献了五六百万港元的交易佣金。
2008年,李华从任职八年的腾讯离职,顶着“腾讯第18号员工”光环,踏上个人创业之路。2012年,他在香港创办富途控股(Futu Holdings),公司业务版图之后扩展至新加坡、澳大利亚,以及美国等地,如今在全球服务近2000万名用户。
坚持一年骑行,使李华的状态变好许多,瘦了将近10公斤,而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著作《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更激发了李华对跑步的兴趣。
李华说,自己与李镭有非常明确的分工。“我确定的东西,她基本上不会反对。她所负责的内容,我也不会参与,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富途至今在全球各地共获得超过50张牌照与资格,包括今年7月正式成为首家获得新加坡交易所证券和衍生品市场全部五个会员资格的线上证券行。
笑称自己“富一代”创业 以行动证明非玩票
对于李华的跨界创业,外界投资方更是投下不信任票,怀疑他玩票多过于创业。
后来,李华才惊觉原来现实并非如此,他还须考虑办公室租金及与交易所对接等其他成本,没有2000多万港元根本不可能办到。
李华都对外开玩笑称自己是“富一代”创业,与肖敏之间往来都没顾及分寸,“我经常会给他看我的股票账户,账户里的钱比他投的还要多。他心里一定怀疑我到底是真心创业,还是只是玩票?”
富途去年3月进军新加坡,旗下的线上交易平台moomoo本地首三个月便吸引逾22万名用户和10万名付费客户。立足我国不到两年,富途宣称,如今每五个新加坡成年人就有一个是moomoo的用户。
互联网行业出身的李华非常注重用户体验,为了“最直接和最真实感受用户所面对的问题”,他经常花很长时间到富途交易平台社交媒介——牛牛圈去看用户反馈,更以“叶子哥”昵称与用户互动,平均每天会打开该应用软件35次。
“当时香港证券行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汇丰、高盛这类老牌金融机构,它们都有力无心,尽管有能力服务好散户投资者,却没有太大意愿,其他几百个小型证券行则有心无力,很愿意去服务好散户,不过却缺乏科技团队及相应资源。”
李华2000年从中国湖南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毕业,第一份工作便是加入刚成立不到两年的腾讯,成为腾讯第18号员工。他在职期间曾参与研发QQ,并创办了腾讯视频。
即便富途的交易系统通过认证,愿意尝试的香港券商仍寥寥无几,这让李华下定决心,要自行申请牌照、打造一家线上券商。
回首创业路,李华认为自己做过最正确的事,便是坚持让公司接受监管以及自主研发,即便这项坚持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你选定了一个创业方向,不是你自己拍脑袋的,也不是抱持投机心态、我只要没有融到钱我就不做了,那就要想办法去坚持下去,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在李华看来,监管本质上不一定是反对创新,富途过往发展就是很好的例证。“接受监管是出于保护的考虑,它可能会更审慎看待创新。然而即便是在监管环境里,仍然有创新空间。”
经纬创投合伙人肖敏是最早与李华接触的投资人之一。“他看到我这个项目不错,隔不久就来找我吃个饭,一开始都没说要投”。
创业初期获腾讯老同事投资支持
担心投资人反感 暂与妻“拆伙”
作为中国科技巨头腾讯创始员工,手持公司期权的李华凭着股票投资,不到30岁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沉重的创业压力,曾让李华的个人健康在2013年一度亮起红灯,体重飙至超过90公斤,血脂指标比正常人高出17倍。
面对外界质疑,李华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要把科技与金融业紧密结合的决心,他微信上的个性签名——“做正确的事,而不是容易的事。”不仅是励志格言,更是他创业道路的真正写照。
此外,富途本身有一套竞争逻辑。“我们坚持大量系统由自己来研发,唯有如此才有把握去解决客户痛点。如果直接采纳第三方系统,多半是做不到,毕竟沟通成本非常高。”
“我那时候很天真,从香港证监会网站上得知,成立一家证券公司,只须要最少300万港元资本,我就想300万元不多啊。”
李华的妻子李镭是富途联合创始人。李华对外介绍时,称自己是富途1号员工,“还有一个0号员工,就是我太太。”
富途创办人兼首席执行官李华(45岁)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指出,富途实行“双总部”,除了发源地香港将一直是集团总部,新加坡则是集团国际化的总部,进入东南亚市场的入口。
关注用户体验 常到牛牛圈互动
然而,李华当时感到,大部分港股交易平台的操作界面粗糙,券商服务也漫不经心。这激发他创立交易系统的念头,通过科技提升散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