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乃至宗教意义上，人生不啻是一连串大大小小的考试，考验着各种道德品质——勇气、毅力、正义感、廉耻心……而且没有标准答案。因为人生境遇各不相同，特别是对应的他人同样也在应考答题，彼此的互动，遂产生别样风貌的故事。
现代教育的源头来自19世纪的普鲁士军国主义，强调对权威的服从和群体纪律，目的在于大量培养听话的产业工人与士兵。在人工智能的时代，这一隐含的价值不仅不合时宜，更违背时代精神。摒弃标准答案，应当在这个意义上去理解。
口耳相传的道德故事和经典古籍里的人生智慧，只能通过每一代人的身体力行来传承。这是身经百战与纸上谈兵的根本区别及优劣判断。因此，教育程度的高低和人格的贵贱没有必然的关系，所以古人才感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缺乏标准答案并不意味着没有标准，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很多道德准绳，放诸四海皆准。因为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都面对类似的生存挑战，答错题者的基因永远泯灭在历史洪流中，答对题者的经验慢慢成为文明的普世价值，成功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