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看到传统中医治好病后,由于未能给出科学的确证,和国际公认的举证,便被归纳为“侥倖”治好病的经验医学。说传统中医学为经验医学者,不过是对传统中医学无知,不知“气”为生命本质的道理。
从以上的描述,显而易见,循证与辨证的“证”,在概念上有着质的分别,是两码事。循证医学医治的是疾病为主,而辨证论治医治的是病人为主。由于西医学不认可“气”为生命本质之一,因此根本就没有“辨证”概念的存在,若中医人一味与西医争执“辨证”,枉费心机而已!
中医学认为生命本质为“形,神,气”,西医学却只认同生命本质为“形与神”。这里不争论谁好谁对。
两者就是那样的两回事。
中医则以“辩证论治”论病,中医师以四诊——望闻问切,收集病患实时表现的数据,辨别人体一气周流的实时状态,识别自然六邪(风寒暑湿燥火)侵犯人体的实时程度(属外因/不内外因者则直接正对病因处理),而采取相应治疗论法,如寒者热之,湿者燥之。立下治则,再开方处药以使人体一气左升右降的气机适当畅通无阻,阴阳平和,则病自愈。间中没有抑制机体,杀菌毒现象。
以循证医学为主的西医学源自古希腊,在文艺复兴后才向现代实验医学飞跃。中医学则源自古文明,一脉相承至今。循证医学离中医学还有一大段距离,不是中医学不够“科学”,而是当今科学认知还得加紧赶上中医学的认知。
从应用科学角度看,医生若没确切根据,而“胡乱”出手开方配药,等待的只有被除名、罚款、判监而已。
“病与证的对峙”,指的就是多年以来中西医的论争不断,双方各持一词。近年来也有不少中医大家,甚至国医大师都偏向认同辨病为主的西医看法。我以为这所谓病与证的对峙是个伪命题,让双方辩得耳红面赤,却毫无意义。一个人生病求医,当然首先以辨病为主。有生“证”的人吗?
“中医药必须通过科研走向循证医学”,要如何面对西医学所无法确证的中医学理论呢?中医针灸学没了“经络学说”的指导,就如人体没了灵魂,变成行尸走肉而已。
从历史根源角度来看,EBM由顶尖西医学者提出,当然是为西医学提供理论指导而已。中西医学都有各自的论证理念,对人体生命的认知也大不相同。
作者是注册中医师
从当代科学认知水平与中医学理论角度来看,中医学的“经络学说”,至今人类顶尖科学家还理不出个所以然,当然也不受“国际公认”。认知都不足,何来确证?更遑论那阴阳大论、五行学说、运气学说等等。但难以确证,就都是迷信、糟粕之物吗?
确证医学若真是有效,新加坡中央医院为何又有“不明原因疼痛小组”的设立,专以针刺为病患止痛?难道针灸法只能用来止痛?这是个令中医人不可思议的做法。面对新病种或不明病况时,一般病患只有留院观察,直到有确切证据才给治疗,等多久则不得而知。
辨病是最基本的,不是所谓的“整体”。辨了病之后,西医以循证疗法治病,千方百计地借高科技分子学分析:致病原体没致病菌毒的,则另辟捷径纠正人体不适反应,一目了然的,确切的实景实证让医患心服口服。再探取切除、抑制、镇压的手段治疗病况,取得“正常统计数值”就算成功了事。
2021年4月25日《联合晚报》报道,卫生部高级政务部长许宝琨医生说:“中医药必须通过科研走向循证医学。”现在已是7月,尚不见中医界有反应,想必中医人都认可吧,也或许认为多说无益?我以为中医药学与循证医学既然是两码事,若硬性结合,“疗效”有待商榷。
1992年,加拿大的西区院士盖亚特(Gordon Henry Gnyatt)首先提出以上论述。这套理论由现代顶尖西医学家提出,用在西医学上当然都属真知灼见,就算出意外发生了医患纠纷,也有确切的呈堂证供。
在给中医药套上“反科学”“中医黑”的帽子之前,希望大家能以科学的求是态度,以确证的精神了解分析两者的概念后再议论也不迟。
“循证医学”(Evidence-Based Medicine,简称EBM)意为“遵循证据的医学”,其核心思想是应该在现有的最好的、国际公认的临床研究依据基础上做出医疗方案的判定。2000年,其创始人之一的萨科特(David Sackett)西医教授再次定义EBM为“慎重准确和明智地应用当前所有能获得的最好的研究依据,同时结合医生的个人专业技能和多年临床经验,考虑病人的价值和愿望,将三者完美地结合制定出病人的治疗方案”。
很多中医学理论明显地不符合循证医学的定义与要求,因为当今顶尖科学没能证实,虽然国际上都在使用,却也没有“国际公认”的证据。中药与西药的治病本质也明显不同,中药治病在于调正人体气机升降出入通畅为主(说银花为广谱性抗菌药,是把冯京当马凉的“现代中医”说辞)。西药治病则深入到病菌毒分子中分析截杀,甚至把靶向药送到染色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