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澳的圆桌讨论会上,澳洲的参与者特别提到代际项目看似简单,其实却须要周详的计划、考量和评估,所以策划者须有相关的专业训练。要落实代际项目的理念,可实践的范围相当广泛,例如怎样促进职场上的多代合作,在退休年龄不断延长的社会,是个重要课题。本地还未有相关的课程。有关当局除了关注增进代际共融的发展要求之外,也应该提供资源,以供发展专业训练和职业规划。

首先,我希望所有的学府,包括学前中心,都能够发展可持续的代际交流项目。目前(尤其是疫情前),有些学府通过与邻近的乐龄中心合作,或是以“领养”的方式,让学生可以通过长期的活动关系建立友谊。有些则参与一些较有系统的项目,例如,与全国乐龄学苑合作开展代际学习计划,让学生担当年长学习者的“老师”,从学习中互动,更有效地增进彼此间的认识。

这些活动有一定的频密度,并且让学生与年长者有一对一或小组交流的机会。职总保健合作社的老年中心与职总学前教育中心合作开展的代际交流项目,是可持续性的好例子。在2017年试行成功后,就成为旗下所有老年中心的固定活动之一。项目负责人在讨论会上分享说,经过几回的活动后,孩童都很期待到老年中心。被问及为何喜欢这个活动时,一名小女生说:“因为我让爷爷奶奶们微笑!”是啊,只有孩童可以轻易让年长者展现笑靥,孩童本身也能获得助人为快乐之本的满足感。

今年4月24日至30日是全球代际周(Global Intergenerational Week,GIW)。GIW由苏格兰一个提倡代际交流的福利组织所倡导,今年是第二届,新加坡首次参与,是15个参与国家和区域中唯一的亚洲国家。本地的GIW活动,主要由GenLab Collective策划和发动。这是一个由年轻人自发创立,旨在促进代际交流的组织。他们推出的一系列线上和线下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展现了对加强代际间关系的诚意和用心。

最后,我期待代际共融的理念能够更有意识地融和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卫生部长王乙康在国会中提到,新加坡要在五方面做好准备应对超老龄化社会,我们可以从住房方面看到政府对代际共融的具体关注。当局将会在较新的城镇,积极推动代际融合(intergenerational mixing),例如建造结合不同类型住房的组屋、将活跃乐龄中心和托儿中心设在毗邻。如果当局进一步大胆考虑设施共享,策划综合乐龄和托儿服务的多代共存空间,以及贯彻老幼学习的活动和课程内容,那应该会是个更融合的代际环境。

我参与了GIW首日主办的新加坡和澳大利亚的线上圆桌讨论,自两地参与者的研究和实践促进代际交流活动的分享中获益不少。不论文化和国情,一般推广代际交流的目的是希望通过老少间的相互理解来减少年龄歧视,也希望借此鼓励年长者活跃参与活动,促进身心健康,并培养青少年乐于助人等亲社会行为。

本地的不少社区团体、学府机构等,这10年来在推广代际交流和理解的领域上,有不少富创意的构思,但这次的圆桌讨论,也让我反思,在今后更须要增进代际共融的超老龄社会,我们应该多做些什么?

再过三年,当新加坡成为超老龄化社会后,或许我们在增进代际共融的努力,可成为其他国家的借鉴。

从讨论中,我察觉本地的代际交流活动有一个特点。除了实现以上目的,与社区年长者交流的经验,也间接让一些青少年有想多了解祖父母的意愿,有助于增进代际沟通的亲家庭氛围。

(作者是新加坡国立大学日本研究系副教授)

有关当局除了关注增进代际共融的发展要求之外,也应该提供资源,以供发展专业训练和职业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