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重的是骚乱造成生命财产的损失。有一辆载满中国游客的旅游巴士在法国南部被袭击,游客吓得马上结束旅程,转道瑞士飞回国。所幸只是损失旅费。何君是否要对这些游客说应该相信民主,民主让袭击他们的法国年轻人有“自主性”,有“走出无聊的日常生活的能力”。

何君认为民主社会重视民生问题。我刚从曼谷旅游回来,新加坡人都喜欢到曼谷旅游。但我25年前第一次到曼谷旅游后就没有再去,因为那次我在曼谷街头看到许多乞丐,有些还是残疾的,因此不喜欢那里。这次再到曼谷,虽然有很多的新发展,许多商场比新加坡的还要繁华,五光十色,但街上还是有许多乞丐,有残疾的,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跪着讨乞,看了令人心酸。泰国是民主国家,25年来有好好地解决民生问题吗?

(作者是本地会计师)

何君所说的“讨好上级才是官员的动力所在”,我想是指中国官员吧?但中国的扶贫成绩是有目共暏的。贫穷是最大的民生问题,也是这次法国骚乱的根源。如果中国官员讨好上级的方法是完成扶贫绩效,就让他们继续讨好吧。我不像何君那样有崇高的民主理想,我去旅游,比较在意安全、稳定,感受到当地人民快乐、自在、安居乐业。这或许是为何我喜欢到中国旅游吧。

何君对罢工一笑置之,她没有考虑罢工的社会代价。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严禁罢工,劳资纠纷应该争取共赢的解决方式,因此新加坡人能享有安定高效的社会服务。我去年圣诞节期间到英法旅游,出发前得知旅游期间英国交通工人将展开罢工行动,害我整个旅程担心受怕。幸好罢工行动没有扩大,只造成一点不便。我好不容易等了三年疫情后,能与家人出国旅游,何君是否认为我应该认为罢工就是民主的体现,牺牲我和家人的旅游无所谓。

我认为,何君是在借民主之名,为骚乱开脱,掩盖骚乱深层次的社会问题根源。一个健康的民主社会,应该是能解决社会矛盾,不让骚乱发生的。民主不应该就是放纵人民骚乱,造成社会撕裂,结果大家都是输家。就如网上流传的一个中国段子:“不要打架,打输住院,打赢坐牢”。不骚乱能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

新加坡的总理已经在位20年,他是一位好总理,受人民爱戴。他现在最大的挑战,是把国家交给一位好的接班人。许多国家的政府首脑都有任期,概念是一个人在位太久会腐化,还有就是如果不幸选到不好的首脑,能限制他对国家的破坏程度。第一点新加坡和德国已经证明不一定会发生;第二点是如果这人真要保住权力,他也能改变制度。这类事情时有发生。如果民主就等同“不好就换”,新加坡也不须要那么谨慎寻找总理接班人。换人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邻国马来西亚和泰国就是如此,经过几次大选都没有解决问题,社会分裂久久无法弥补。因此,民主最优的结果,是有好和稳定的政府,不是经常换政府。

何君认为,民主社会“来一次大选一般就能解决问题”。好的民主,应该是让人民能得到好的政府,如果要经常换掉不好的政府,那就是民主失效了,是不得已的结果。就如一个人要身体健康,就要吃得健康,多运动。如果须要经常动手术,那就不好了。

何君说“民主国家积少成多的社会大顽疾基本没有”。其实骚乱的根源不是一个少年被警察枪杀这么简单,是有深层次的社会问题。据新加坡《海峡时报》的同日报道,法国2022年便有26起被警察枪杀事件,过去18个月有17起和少年被警察枪杀相似的案件。

作者何越在“法国骚乱严重但不可怕”一文(《联合早报》7月8日言论版)认为,现在发生在法国的“骚乱打砸抢”,在法国这样的民主社会里,“只是一个传统习惯延续的小插曲”,不是什么大事。何君似乎认为,非民主的中国媒体,是不会理解民主社会拥有能骚乱的自由的,只会对事件“断章取义”“夸大事实”,误导中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