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希望这些药物能被其他有需要的人使用,却发现本地目前没有地方回收药物。来自新加坡药剂协会的建议是把药物送回给药房销毁,或是安全地自行丢弃。上网搜寻后发现,本地没有回收药品的机构;询问了几家药房的药剂师,统一回应都是基于卫生安全考量,不接受公众捐赠药品再利用。

家中一袋又一袋,用不上却又不知如何处理的药物,或许是不少看护者共同面对的问题。

这样的回应让人失望和不解。一方面,我能理解基于卫生安全方面的顾虑,毕竟如果病人服用变质了的药物,后果可大可小。但另一方面,例如美国一些地区,已经通过制定有关指引,成功实行回收并再利用药物,帮助低收入者不至于无药可用。根据美国非营利组织AARP于2022年11月发布的报告,人们捐赠的药物通常是用来治疗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胆固醇、精神疾病和癌症等。专门再分配捐赠药物的美国社会企业SIRUM,迄今已将价值逾8288万美元(约1亿1260万新元)的药物重新分配给有需要的病患。

两年前,我父亲突然因免疫方面的问题,好一阵子经常进出医院。因为他的病情多变,医生得频繁换药,家里的药柜不知觉间就堆积了许多用不上的药物,不少是价格不菲的专科药物。

当然,若要真正地实行药物回收,相信还须要更多的讨论,拟定一套清晰的标准操作程序,让药房或有关机构操作、提高公众对捐赠药品的意识,才能有效降低药物浪费并控制药品安全方面的风险。在我们从方方面面建设包容性社会的时候,但愿新加坡能在不久的将来踏出第一步,为大众提供更环保的选项,也让有需要者能从中受益。

(作者是《联合早报》国际组记者)

古话说,莫因善小而不为,回收、分类与再利用药品看起来是繁琐的小事,但是把用不上的药捐出去,也是培养社会同理心与凝聚力的过程。何况,对有需要却经济条件紧张的病人而言,药品能改善病情,提升生活质量,甚至救人一命。这并非小善。

新加坡社会正迅速老龄化。在2010年,65岁以上的人口比率为10%;到2030年,这一比率预计将上升到近25%。面对这一趋势,那些被闲置而最终浪费的药物相信会只增不减,要如何减少药物浪费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项试验所取得的效益或许不算太大,但它证明了在只设立一个回收点的情况下,这小规模的试验已取得不错的成绩,并从侧面反映好些民众和医疗机构有捐赠药品的意愿。若能在更大范围内实行,或培养志愿者进行分类工作来减少人工成本,相信规模效益将会更大。

早在2016年,新加坡两名研究人员就发表了关于一项测试药物回收可行性的研究结果,结论是在更大范围内实行药物回收以减少浪费是可行的。这项为期三个月的试验,从医院、私人诊所和病患捐赠的药物三方面进行回收,共有244次捐赠。根据研究结果,超过九成的回收药物能使用。根据这些药物的价值,最终节省了约5200新元。试验期间,一名药剂师每天会花上少于两小时,对这些药物分类和分配;若以药剂师共花费120小时处理药品来计算,这意味着用了药剂师约15个工作日的人工成本,节省5200多元的药物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