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如果是自己,无论是不是自愿,总有担心的成分吧?在检测结果还没出炉前,应该如常出门上课吗?如果你是那班学员,会不会当场提出顾虑,然后请他等检测结果出来了再来吗?大家都很客气,但其实会忐忑的。
做了检测就来上课?
没人敢在当下提出,几位学员下课后发简讯跟我那朋友道出疑虑。朋友了解过后得知,那个学员到过医院,但不属于危险群,他是为求安心,自愿去做的检测。
人与人之间相处,忌猜疑,能把话说清楚最好,但又不是人人都善于把话说清楚。猜忌心起,随之而来的是不自在不开心,提高警惕防疫的同时,也提高同理心和同情心,免除旁人的忧虑,这样比较好吧。
(作者为联合晚报编辑主任)
疫情之前,这种视无旁人的大声小声,听来只觉得吵,累的时候会厌烦,但疫情之下,尤其社区病例增加,就不只是吵和烦的问题了。
自疫情暴发以来,我们经历了很多前所未有的经验,也在学习适应一些人与人之间因为担心染疫而引起的猜疑,或许比较难的是,当你在为自己的健康尽可能防卫的同时,别人却不这么“怕死”,这时我们该怎么做?那些不愿戴口罩而闹到上法庭的个案是极端,和谐或无声息的化解当然最好。
一位朋友最近提出一个问题讨论,这也是这段时期大家可以想想的。她说,有一天教课,一个学员进到课室后,毫无避讳地说,他刚才去做了冠病检测。去做检测还来上课?课室里的其他学员都感到惊讶,万一测出阳性呢?
我旁边的另一名男子就坐在大声男的隔两个座位,我眼角瞥见他的不自在,但又不敢开口劝阻,几次我感觉他转头要看我的反应,但我能如何?就装作没看到。后来他移了位子,那把声音也正好慢慢停止。
地铁上的大声男,如果坐在我身边,我也会受不了,但他戴着墨镜,又粗声粗气,料想我是不敢开口劝阻的,我应该会慢慢地站起来,离他远一点。与此同时,我希望地铁车厢的广播,可以更频密地播放:不要讲话,不要一直讲话,要顾及旁人的感受……
这让我想到最近陈笃生医院的护士被房东请走的新闻。因为暴发感染群,医院上下都承受了更重的工作和压力,我们对医疗人员感激不尽,护士的遭遇却令人感到抱歉。但脑海也闪过这样的问题:假设房东的屋子不大,家有老小,房客又来自高风险的陈笃生医院,身为房东,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更好地表达担忧?或最终可免于让房客一时无栖身之所?
你在防卫,别人却“不怕死”
为防冠病病毒传播,地铁车厢不时广播提醒乘客,不要交谈或通电话。那天,我上了地铁才坐下,隔两三个座位不断传来男子的说话声,他戴着耳机,语气不太好,跟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