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书刊里记录早在前世纪末年,教会已经开办学堂,它在高峰时接收有多达400名的学生;到上世纪初年,礼拜堂的牧师楼(起居处)还腾出作书报社(类似今天的图书馆)之用,让市民读书看报学习新知。

话说本地的宗乡社团、学校与宗教机构,今天逢周年庆祝成立时,仍然保留这样出版纪念特刊的传统,这确是好现象。而国家图书馆单位现在协助收藏旧资料,有助保存本土的发展史,更是功德无量。

不过,要制作这类纪念刊,从设计、排版到印刷,所费不赀,因此,有关当局如果可以考虑设立基金,资助与鼓励民间团体出版纪念刊物,那肯定是一件美事!

这些点点滴滴的旧事,到了我这个“有心人”时,把它们陆续整理,多少还原出部分历史真相,给旧史填补了许多空白。

尤有进者,中国同盟会的本地分会,借助过书报社的场地召开会议,也主办一系列推翻清朝政府,反封建思想的时事讲座,当中受邀前来的主讲者包括同盟会最高领袖孙中山,那位写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诗句的汪精卫及其他革命名人。到后来,教会又怎样辛苦筹划建立本地的第一所幼儿园,成就了新加坡完整的教育体系。

不过,等到进入翻阅后,这才惊觉不得了,书刊内容丰富,片段记载许多整百年前的事迹,让人如获至宝,为能够洞知旧事感到兴奋,尤其是这所礼拜堂,曾是我的启蒙小学所在。

时隔超过半个世纪,整本书刊几乎已经遭书虫蛀尽,破洞斑斑,纸张更是脆干得随时可以化成灰一样。看到这样的烂书,马上就想将它扔进垃圾桶里,以免其他书籍也遭传染殃及。

最近收拾书柜,特大的收获,是发现先父母遗留下的一本教会建堂50周年纪念刊,那是1955年出版的刊物。

猜想,教会的前人当年在制作纪念刊时,应该不存任何留下史实的念头,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把身边与眼前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可是谁又会想得到,几十年后过去,书中所提及的事情,却全都变成最珍贵的历史文献和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