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第八艺术,要不要为艺术而奉献自己的身体,是创作者与表演者个人的观点与选择,作为一名电影观众,是不是真军上阵,实在看不出来,因为现在的特效太先进了,脸可以是巨星的,身体可以是路人甲的。况且,现实中翻云覆雨的素人,也许为了取悦另一半伪装高潮,素人都那么会“演”,更何况受过演技训练的巨星?

为艺术牺牲是创作选择

1992年经典情欲惊悚片《第六感追缉令》(Basic Instinct)为庆祝30周年纪念,修复版本月中起将在法国等地推出。63岁的Sharon Stone(莎朗史东)不久前推出回忆录《重生之美》(The Beauty of Living Twice),提到拍摄此片开腿若有似无露出私处的经典一幕是遭导演蒙骗;她也透露演戏生涯中,曾有制片建议她与同片男星上床,只为“增进银幕火花”。

床戏的拍摄,都有严格的操作规范,合同里应该写得一清二楚,贴心的导演还会清场,只留下必要的工作人员。为防止在拍摄过程中出现生理反应,从而冒犯到女演员,男演员的“小弟”被厚厚的肉色海绵绑贴着,女演员也有层层的防护,所以在我访问过的海内外演员中,没有一个人真的享受拍床戏。即便假戏真做,他们也够痛苦的,因为它不是一个隐私的时刻,而是时刻意识到在被拍,还要顾及角度,试问能兴致勃勃吗?

床戏真做肯定是有效的宣传噱头,但也游走在道德批判的刀锋上,大岛渚的《感官世界》今年庆祝45周年,香港前阵子还重映。此片的情欲戏真枪实弹,导演当年还被日本政府以伤风败俗罪名逮捕。

制片的建议无疑是为了床戏真做。当然,A片另当别论。

一部电影最终让大家回味的,不是那几幕激情戏,而是好的素材、内涵。《第六感追缉令》让大家记得的,不是莎朗史东与Michael Douglas(麦克道格拉斯)的情欲戏,而是她在审问室被一票探员审问时,靠修长的双腿交叉互换,公然以致命的性感挑衅诱惑警探道格拉斯,即使莎朗史东是在被骗的情况下演出,这一幕终究成为经典。

另外,“前金刚变形男”Shia LaBeouf(希亚拉伯夫)也被传在《性上瘾》(Nymphomaniac)与女星Stacy Martin(史黛西马丁)真枪实弹演出,虽然他已承认,不过史黛西反驳很多部分都是电影后制而成。《工厂女孩》(Factory Girl)的剧组曾透露Sienna Miller(西亚娜米勒)和Hayden Christensen(海登克里斯坦森)在现场是假戏真做,但西亚娜米勒说:“我很高兴我的演技骗了观众,我会把这视为是一种恭维。”

过去十多年来,《色,戒》是不是假戏真做,在华语片中被谈论得最多。梁朝伟与刘嘉玲2008年在不丹结婚,请了许多演艺圈好友,却不见梁朝伟的红粉知己张曼玉,我很愿意相信张曼玉若出现,刘嘉玲的脸肯定比不丹的翠绿山林更加绿。由此推论“霸气”的刘嘉玲怎会允许梁朝伟与汤唯真枪实弹演出?况且伟仔是出了名的戏精,没有表演能难倒他的。

欧美电影床戏真做的传闻向来不缺,今年3月柏林影展把最大奖项“金熊奖”颁给罗马尼亚电影《倒霉性爱和疯狂A片》(Bad Luck Banging or Loony Porn),该片讲述一对男女戴着面具做爱的视频被疯传,女子被认出是教师,指责的舆论排山倒海而来。影片开场的性爱场面完全真枪实弹,外媒形容罗马尼亚女星Katia Pascariu(卡蒂娅帕斯卡留)的大胆演出令人咋舌。

演员拍床戏顾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