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块“礁石”的位置果然有了很大的移动,“时间”证实了真相:它的确是艘船。贝克莱主教(George Berkeley)有句名言:存在即是被感知。这当儿体会了它的多义性。
午餐后去一所农贸市场,果菜相当丰富,商品琳琅满目,价钱以美元计不算太贵。我和妻子商议着,“和平号”上供应的水果品种不多,在这里购买一些便携式包装的新鲜水果来“补货”不失为好主意,不料那名康州同学想我们所想,我们刚要动手挑选,他已经拎了买好的几大袋水果,走过来让我们过目,看那数量,足够我们从纽约吃到夏威夷了──好在我们住的船舱里有台小冰箱。
民康物阜的幸福,天涯海角的友情。
最后去坐老式的蒸汽火车。小铁道沿线,景色多姿多彩,有大片的树林沼泽,连绵的山川峡谷,某处高山顶上居然建有一个坚固的城堡;还有许多大型作业的工场,仍能操作的各种旧款机械,更有热带地区常见的锌皮屋子……
康涅狄格州(State of Connecticut)是靠近纽约的一个小州,妻子大学的一位同学居住那里,我们到达纽约那阵子,他公事忙跑不开,就热忱邀请我们过去,妻子的另一位居住纽约的同学则自告奋勇驾车来回。我们在纽约停留的第二天没啥安排,我正好也很想见识老美“历史悠久”的乡村面貌(同纽约相比,康州算是“乡村”了),就恭敬不如从命,作了康州一日游。
在扳道口附近的平整场地,放置着棺材、吊死的“尸体”和凶残怪物的流血造型,原来当地的“鬼节”即将来临。
逛完小镇,再去海滩公园。站在北美的海岸线领略大西洋的壮阔,好像真的浮起一股从另一块大陆“漂泊过来”的沧桑感。波光粼粼,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大海永远在重新开始”。
期间发生一件趣事,在海滩转角方位,那个纽约同学指着远方海面,那儿冒出一截巨大的黑褐色东西,问,你们看,那块礁石像不像一艘船?我们定睛远望,哇,那礁石的外形还真酷似一艘万吨货轮。正在议论感叹,那位康州同学走了过来,听了交谈,赶忙大声纠正,这儿海面哪来的礁石或岛屿?那根本就是一艘货船!大家恍然大悟,齐齐欢畅长笑。
临近中午,我们一行人在旧城镇的灰白色街道上闲逛,环境整洁,气氛清净,路旁咖啡馆飘出阵阵幽香,前头那座庄重美观的教堂犹如耸立在神话里,加上天高云淡,秋风和煦,大家的心情很愉快恬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