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年的问卷调查家访把我带到岛国各区,有些受访者因房子太拥挤或个人隐私,选择在组屋底层受访。组屋底层也成了我工作时的驿站,每完成一宗家访,我都会在组屋底层整理好文件和补充精力再冲刺。
倒是常有顽童在组屋底层踢足球,以前和现在都是,为邻里带来勃勃生气。前阵子有一群孩童在兀兰一座组屋底层玩球而扰乱安宁,遭居民投诉;市政理事会不得暂时封锁部分组屋底层,结果引起热议。我不反对小孩在此玩球,不过他们必须多留意周围,以免不小心把球踢到路人,如果伤到年长者,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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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屋底层的用途甚广,我曾路过荷兰道第2座组屋楼下,由居民发起的图书馆,布置得犹如独立书店,充满书香味。义顺区的某座组屋底层则设有厕所和洗手盆,方便常在那儿纳凉聊天的年长者使用,设想周到。有些组屋底层甚至改造为乐龄活动中心,让该区的年长者参与各项活动,给予良好的互动。也有一些居民自动自发把组屋底层布置成聊天角落,添加椅子,并在周围的草坪种植植物,颇有甘榜气息。
组屋底层是政府住屋的特色之一,void deck也是独有的新加坡式词汇。不同年份的组屋有不一样的组屋底层设计,格局与用途不一。据报道,组屋底层的建设以凝聚居民为考量,因为早期的部分政府组屋住户从甘榜搬迁进来;为了让居民不会有“关在房里”的束缚感,组屋底层仿效甘榜的宽阔空间,居民们能在此小聚话家常。
住家隔壁座的组屋底层(void deck)年前放置了两个回收箱,一个专收纸张,另一个收集旧衣物。数月前,邻里的几座组屋底层都装置双层脚踏车铁架子,好让居民的脚踏车有个固定的停泊处。这些新添设施意味着组屋底层用途的变化。
最初的组屋底层简单多,不就是几个典型的浅绿色圆桌和圆椅,而且桌上皆有中国棋或西洋棋棋盘,供居民在此消遣。有趣的是,如此贴心的设计却甚少看到居民有雅兴下棋呢。
我发现近年兴建的政府组屋楼层越高,组屋底层的范围越小,要找张桌椅歇憩不再是易事。局限的空间已容不下华人丧礼和马来婚礼,这些红白事已转为毗邻的多用途场地,显示组屋底层的变迁。
现在的政府组屋越建越美观,组屋底层的用途不能被忽视,须以人为本,更亲乐龄。我们每天在组屋底层才不过几分钟时间;开信箱,等电梯,和邻居寒暄……这样的日常,已是生活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