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塑料容器做成花盆,他们也将之搅碎,重制成3D打印的原材料,来制作他们的产品。朱韦仲如今会把所有剩余材料留下来,他相信,科技发展迅速,这些垃圾有一天能够再循环。不能回收的,比如吉他弦,他们就与合作的音乐公司要来废弃的琴弦,制作成首饰。

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

两人用塑料瓶制作小花盆,放在店门口供街坊免费取用。(龙国雄摄)

组屋底层的小菜园The Downstair Farm,为邻里带来绿意。(龙国雄摄)
这款推车解锁扣非常受欢迎,还可以客制化。解锁扣分五毛钱或一块钱硬币大小,插入超市推车锁即可使用。(龙国雄摄)

疫情中两人重新思考未来,自问:“我们的生活节奏为什么这么快?到底谁在操纵?”

朱韦仲在店内的小温室悉心照顾幼苗。(龙国雄摄)

如今两人依然接一些拍片案子,朱韦仲笑说,他们现在是拍片来养菜园。

本地人环保意识薄弱

朱韦仲多年来把精力放在拍片,推广本地电影,庄颖彤曾是他公司的实习生,冠病疫情前成为合作伙伴。2018年他们准备进军虚拟实境(VR)影片市场,在台湾高雄开了分公司“飞脚踢影像”,一直两地飞,没想到才刚起步就遇上疫情。

初来乍到女皇镇,两人与附近的狮子乐龄之友协会合作,会所有一台没人用的水耕装置,两人上网学习,慢慢实验,成功在店面前打造自己的水耕基地,目前种了60多种植物;有可以快速收割的巴西菠菜(他们说味道清甜),也种了薰衣草、艾草、杨桃、香蕉等。最近他们还从超市购买干粮,成功让玉米、咖啡豆、黄豆等发芽,在店内小温室呵护新苗。

其实废物利用需要的是意识,以及一点点创意。他们最看不惯新加坡人的坏文化:东西坏了,就花钱买新的。

咖啡豆也发芽咯!(龙国雄摄)

对小玩意感兴趣,且经常上超市买东西的我,怎么能错过呢?于是找了一天去他们位于美玲路熟食中心的工作室一探究竟。

什么是循环经济?简而言之就是绿色经济,对地球对社区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模式。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资源回收。回收什么呢?他们用废弃的塑料瓶、塑料杯制作小花盆。街坊知道他们做回收,不时把家中回收物送给他们。

对本地人环保意识不是很满意的朱韦仲感慨,大家天天强调绿色经济,实际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回收垃圾为例,新加坡真的滞后太多。在台湾旅社打过工的庄颖彤说,台湾回收垃圾非常严格,人人养成习惯,反观新加坡,意识薄弱,就连在熟食中心吃完东西收拾碗盘都要靠罚款来“鞭策”。

跟他们的接触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热情。

延伸阅读

朱韦仲告诉我,他们要搞循环经济。

每次见他们都有新发现,祝愿他们的循环经济可以成功,成为更多人借鉴的榜样。

最近荔枝季节,他们吃了荔枝,把壳留下来,先泡在米酒里,晒干,再磨成粉,据说可以制成蚊香——他们还没完成实验。

朱韦仲说:“做研发需要很多时间,尤其是种植,你必须花很多时间尝试。我们之前拍片,追求快。本地市场预算总是太少,我们业界很厉害,能用一块钱的时间和成本,制作五块钱的产品。但那种生活节奏太快了,其实是不健康的压力。”

本地导演朱韦仲在疫情后,把热情投注在做循环经济。过往拍片节奏太快,他与拍档庄颖彤如今选择慢活,用创意赋予废物新生命。两人设立工作室,回收资源制成文创品,也在店前开辟菜园,带动居民为环保尽一分力。

4月底我到草根书室听台湾金曲奖最佳台语专辑得主百合花乐团的讲唱会,活动结束后几个人跟乐团一起吃宵夜,认识了好多新朋友,包括经营“新戏院”的本地导演朱韦仲及他现在的工作伙伴庄颖彤。他们告诉我,两人合开的品牌“The Interchange”做的购物推车解锁扣很受欢迎。

于是他们选择慢生活。人家说产品要推陈出新,但两人就是慢慢来,花时间做研究。

店前打造水耕基地

庄颖彤笑说,本来设立新工作室主要是制作文创品,如贴纸、钥匙扣,没想到因缘际会成了“农夫”,成了街坊的一分子,大家一起为环保尽力。

到了那里才发现,他们的小玩意不止解锁扣。他们热衷于许多有趣的小事物,在小区里甚至还扮演起城市农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