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融进背景里依旧灰暗的简陋客厅
在离岛之前。
以七日回光,你的名字是禁忌
以兑换八○年代的入场券
铁锈渐渐爬满双唇,句子似落叶
抵岛。我们在靠岸的码头卖掉里数
寒气日深,你俯身向我以一对逆光的臂膀
让狭长的岛国或安静的园子或孤寂的自己
伪装成一只最原始的爬虫类
如鱼鳞般覆盖着你我话别的言语
那水纹似婴,你的名字是愁绪
是流传于我辈记忆的岩壁的水声
身影叠合在长短句的肋骨上
在朦胧中轻抚焦干的瓣瓣双唇
在无边的水中漂荡,如某个除夕夜的雨后
一日将尽,黄昏扬起的微尘随着雨水
除了酣睡中吮食的拇指,及其浅淡的纹路
重新回到生命诞生前的那个原点
正如时光为我们营造的虚幻
对着汹涌不止的水纹,我们就像
以双手紧紧捂住无数个夜与雾
离岛。一个雨天我们惘然前行
钻进原始的母胎,听着荡漾不止的水声
濡湿在砂土上的满地红色纸屑
是遗留于南方城邦的乡音的传唱
朴素的上衣黑色的长裤
沿着失序的陈横字句绕行
寻找一个看似温暖的睡袋
在由岛至岛。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燃烧后的焦味
有人要我注意:行囊里的一些怀旧需要报税
在阳光下从屋外慢慢地走进来
我们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似一种不知曲调的声响
久久不散,似清晨浓雾中搁浅的鲸鱼
轮廓被照得模糊氤氲
远古的先辈对着火种惊异难眠
反复咀嚼那藏于行囊里受潮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