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感情生病了,病得不轻的样子。
车窗的玻璃顶上,徐徐的降下数颗雨珠/跟着引力和车晃动的节奏/无声无息地勾画出各种唯美的图案/犹如芭蕉叶表面潇潇然的细流亦如墨水晕染开的宣纸/注视着我不舍得刮掉窗前的雨花。
然后,车停下来了/玻璃上倒挂着的细小雨珠/慢慢的从斜到直的从车窗上缓缓滑去/剩下的只有一条条的雨痕/玻璃窗已经有些蒙蒙的雾气/细小密密地遍布在玻璃窗上,我忍不住伸手触摸/当手指抚上玻璃窗的瞬间有种滑滑的细微触感/手指微凉由指尖传至心底。
我想写一首诗,用来描述所有关于他/可潦潦草草的几笔,夹杂了无数情绪/如今晚的夜,到处都是我墨染的笔迹/我不敢再写下去,怕我太过悲观的叙述/会打湿这手写的纸页。
夜色转暗后,墙上的指针也配合的转了几圈/我独自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寥寥无几的星星/看着面对着已经没有光线的楼房,跟眼前还没画完的水彩/夜幕,依旧如期降临,那枚天上又圆了一圈的皎洁月光/像极了他,身穿的白色军装。
那天我遇见了他,他遇见了我,其实都不曾遇见。
车窗的玻璃顶上,徐徐的降下数颗雨珠/跟着引力和车晃动的节奏,无声无息地勾画出各种唯美的图案/犹如芭蕉叶表面那潇潇然的细流,亦如墨水晕染开的宣纸/注视着,我不舍得刮掉窗前的雨花。然后,车停下来了/玻璃上倒挂着的细小雨珠,慢慢的从斜到直的从车窗上缓缓滑下去/剩下的只有一条条的雨痕。玻璃窗已经有些蒙蒙的雾气/细小密密地遍布在玻璃窗上,我忍不住伸手触摸/当手指抚上玻璃窗的瞬间,有种滑滑的细微触感,手指微凉由指尖传至心底。
东方升起的朝阳正懒洋洋的照着一个白色建筑物的某扇窗户上/恍样的反射着金色的光,恍然/拿起手机;那天,我遇见了他。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
Goodnight, Sir.
他穿的和他们不一样/红色的领扣、黑色的军衔章描着红色的边、个人功绩章绣着黄色的图案、黑色军帽上圆圆的国徽、亮闪闪的帽檐、一排金灿灿的扣子以及他的白色军装/他是我第一次见他,当我的目光印在他侧脸的时候/我甚至忘了呼吸。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个黎明/前夜刚下过雨,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在家里阳台支着画板脚下一大包水彩颜料的我/闭着双眼,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城市大厦市中心的街道上/想要来为我的水彩画取景/在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画一些什么之前/却先被脑海中四周耸起的高楼林宇弄得晕头转向/在我终于找到出去的路口之时/我听见手机提示音响起。
我们从早晨聊到深夜,日常的、过去的/聊他锋利的军剑、聊他九个月难熬的训练/聊他做上军官有多难、聊他每年要回去看看/聊他当兵时同梯用军刀切蛋糕的趣事、聊他当兵时一个礼拜不洗澡的艰辛/聊他毅力与执着、聊他日夜作息的泥坑/银幕上的他聊起过往兴奋得像个孩子,他说/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对军队这么感兴趣/而我只是笑而不语,宠溺。
每天晚上,他会准时带我“吃鸡”/他会教我如何躲在灌木丛里,躲在树后、房子外面/听脚步声听音辨位,教我熟悉散弹枪、机关枪、步枪和狙击枪/教我怎么丢手雷、燃烧瓶、烟雾弹和震爆弹/他会绕过敌人重重埋伏、突击、夹攻/总是让我在他身后,自己跑在前面/手拿着步枪,突突突的几声后只见敌人一个个的倒下,变成闪着绿光的盒子/耳机里的他总会轻轻的跟我说,去拿吧,都是你的/而他,端站在被晨光包围的虚幻世界中,宛若童话般的王子。
回到家一个人安静的房间,在这宁静的夜晚/圆月幽静冷清地挂在墨黑色的天幕上,泛着洁净的白光/轻纱般的雾缭绕着的云,多了几许的朦胧/又有几许的冷清/这夜晚,凌乱的思绪写满我内心扉页/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执着,只是/我真的没有舍得的慧根。
只是怕有一天一个不小心触及,就会引来刺骨的疼痛/在我梦中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浮现他身着纯白色军装,温柔的/温柔的微笑着轻轻用他温暖的大手按着我微微颤抖的头,轻声说/所有的梦醒来只剩下自己疲倦的痛在无动于衷,/从背后看着他背影的时候期待的却是他对我的回眸一笑/这些写出来真的是太嘲讽。我不太懂,也不期待他会懂/是否这排山倒海的情绪来得太过沉重,心酸久了,对我还是/就会渐渐的不痒也不再痛;掏空的心终于有始无终。
在这宁静的夜晚,描写着那天的初次相遇/笔下,我的眼里却涌进了海洋/心酸在文字中浸染成的惆怅,一行行洒于笔端/夹杂了我内心的情绪,它从那天起/我变得忧郁,那股揪心般的酸楚/不想挪动,不想前行/一些凄凉侵入体内,折磨得我疲倦不堪/翻滚着,挣扎着,牵绊了灵魂的伤。
于是我花了两个多礼拜的时间借着写作文的借口/原本不擅长写长篇的我,却写了1911个字来描述/不曾开启的信,放在这里给读不懂中文的他/放飞心情,也同时,放飞内心的一个秘密。/与他,在同一片蓝天下/一笔一划,用键盘敲写下莫名的情感/恳求这片毫无由来的爱情归于它原来的地方/那些我曾经认为拥有的一切,其实只是一种徒劳/伫立于高楼林宇间,让一切幻想沉寂在昨日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