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各国已经拼命多印了6万亿美元钞票,以全球78亿人口来算,每人应该分到约1000新元。收到,恭喜。没收到?比尔·盖茨就说过“人生是不公平的,习惯就好”。(传自香港)
澳门租客当中最先在这场无硝烟人类和病毒的战争中,殃及池鱼而阵亡的是间租车公司。50台旅行大巴,本来是袋袋平安接送赌客的“发财巴”协议,没有了赌客,车子只好停在空地上晒太阳。面对一个月又一个月的银行贷款,就算我在办公室的租金上勉强做出让步,也只是螳臂挡车,避免不了租客挺不下去的事实。两年的租约才过了五个月,就已签退租协议,在强大的不可抗力(force majeure)下勉强硬撑于事无补,最好让租客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香港是个外向型经济,四大支柱之一就是旅游业,和旅游有关的导游、大巴、餐馆和零售店铺一片呜嚎,空置的商铺比比皆是。政府的保就业保员工薪金津贴虽然杯水车薪,但水向低流。能流到基层员工让他们暂时不受裁员的威胁已经是雪中送炭。
这20年,世界像印度教里的湿婆每几年发功,天灾人祸屡屡不断,上班的如履薄冰,做生意的诚惶诚恐,投资的惊涛骇浪,世界如临深渊。曾经想过如果在香港的日子混不下去,最坏打算是打道回府,流回新加坡老家,找份保安员的工作,呆在政府组屋,日子总能过得下去。要不然就将组屋租出去,收点租金,流到一桥之隔的新山去生活。默认前提是之后的几十年,新币继续强,马币继续弱,不然算盘打不响,又得回故里,像香港俚语说的“临老过不到世”。
受到去年香港社会运动的影响,经济活动一下子从蓬勃步入疲惫。今年的冠状病毒突然轰炸,时多时少,飘忽不定,消费和商业活动也出现下滑。加上机场、码头关口连续封关,围城“城里面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除了特别豁免,现在出城隔离14天,回来又隔离14天,谁也出不去进不来。
澳门的情况更不乐观,赌场做的全是人的生意,现在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过境就得先隔离14天。自从3月初去了一趟澳门解决了些商务上的手续之后,就只能遥控请求旧同事帮忙。没有了外来人,澳门政府和赌场的赌税赌收一泻千里,跌至接近零收入,现在挺着的是澳门政府雄厚的储备金和民间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