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六下午,我到医院加护病房探望Uncle Ho,看到平时爱讲话、爱分享经济观、会给后辈一些工作和生活方面指导的老报人,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陷入昏迷的状况,我的心抽紧了。
Uncle Ho,永别了!
对我而言,这个突然的送别画面应该会永存在我脑海里,这天我和秦淮大哥及哭得伤心的大哥夫人李玉洁,是家人之外的三位朋友陪着Uncle Ho慢慢走完他的人生。
Uncle Ho走了,他到净土了!
慢慢走完他的人生路
然后不时跟躺在病床上的爸爸说:“你不要有牵挂、要无罣碍,我们会照顾妈妈的,我们都会很好的……爸爸你是我们最好的爸爸,你心地很好,你要记得跟着佛祖的光走……”
我赶紧联络正在途中要来探访的几位晚报老同事洁彬、文学、星华和崇文,大家赶到时除了悲叹失去了一位曾经共事多年的同事,也对Uncle Ho从此无需和癌魔对抗感到些许的安慰。
2时45分左右,仪器上数字不见了,高低曲折的两条线变成直线了,病房里家人流着不舍的眼泪,口里念着“阿弥陀佛”,陪着Uncle Ho咽下最后一口气。
Uncle Ho走了吗?一旁监督着仪器的护士对我点了点头。
上周五,我接到Uncle Ho女儿的电话,她说:“我爸爸很不好,医生说是这一两天的事了,你想要来医院看他,随时过来。”
Uncle Ho(何清福)是我在晚报的一位前辈同事,他享年79岁,退休好一段日子了,因为他女儿(公关公司负责人)的关系,加上他太太是社区的妇女组活跃成员,我在他退休后,一直有机会跟他碰面和接触,我们还一起跟随社区团体出游,去了台湾和泰国的华欣,吃喝玩乐一番。
我在病房约半小时,Uncle Ho的心跳和血压都在缓缓的减速,大口呼吸的状况也在减弱,护士们进来看了又看,很明显那一刻就要到来了。
在医院守护着爸爸有一个多月的女儿,在爸爸弥留之际显然有点慌,她双手冰冷,脸色苍白,身形消瘦许多,看得出她是按压着内心的悲伤。她对我说:“我爸爸今天血压低了很多,不过他一点也不辛苦,谢谢你们来看我爸爸,我想爸爸会很高兴看到他很喜欢的老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