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歌一直都在，何必找寻当年偶像的踪迹。像刘文正那样，是不是秃头了？是不是变胖了？是不是潇洒依旧？太好奇了，但还是把他的俊俏锁在当年，继续往日情怀。他的现在，不属于歌迷了，无需交待。

沈雁的英文名是Jean，她穿过一件设计简单的长袖衣，前面大大的“jean”字，市面上也有卖，这是我姐姐跟我提起的，她当年也有一件半长短袖子的同款衣。虽然谈不上偶像，但就是有一串日子里的点点滴滴，和着这些歌曲，把当时串成现在。“天上星星数不清，个个都是我的梦”。溜走的光阴，个个都是梦，以至任何一首旋律，都跟我们有了链接，哪怕歌手不在了。

以不同的心情回味哼唱

后来在报道中，找到一点她的现在：嫁到美国，有两个孩子。虽然没有详情，但总算知道，她后来的生活，应该不错。

她的歌虽不多，但当年二十几岁的她，一首一首地唱红，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歌可以留存这么多年，唱歌和听歌的人，走过了人生不同的阶段，歌却依旧，让不同的人，在不同时候，以不同的心情回味和哼唱。

关于沈雁，农历新年前听到她的离世，还是感到惊讶的。

听她的歌的人，大概和我一样，二十几年来脑海里或许没去猜想她现在的样子，但那几首成名曲还能朗朗上口。到海边看云看浪花，会浮现《踏浪》的旋律，轻快地跟着潮水进进退退，“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

而沈雁，说实在的，并没有“陪”我们太久，她1979年出道，出了《踏浪》专辑，与电影《我踏浪而来》红遍大街小巷，后来的《一串心》专辑也跟电影《蹦蹦一串心》在80年代留下印记。

不是回忆也不算怀旧，那些念书的日子，生活简单也不复杂，歌曲说着一件小事，轻松又亲切，听一听就背熟了。而且在没有互联网、还没有工作、还没结婚生子的青春期，脑袋空间也比较多，装得下许多好听的流行歌曲。

其实我们都希望某天如果传来久未露面的艺人消息，是会令人祝福的。只是沈雁，她悄悄离世了一个多月，消息才传出，享年只六十，难免令人惋惜。

对歌者来说，她渐渐地隐退，与听歌的我们“失去联络”，是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只要过得幸福，都是好的。

（本文作者是《联合晚报》编辑主任）
 

歌曲把当时串成现在

最近我到YouTube重新发现1980年出版的专辑《在这里》，沈雁的歌声清脆真诚，一两句就唱出感染力，忘记了年少时候听歌的心情，三十几年后，那歌声响起，虽然清清淡淡，却像是从心里某个角落窜出来那样，不只属于那个年代，也属于自己的了。

因为她只让外界对她的认识停留在那个年代，所以我们还是可以这么说：一位清新的玉女歌手走了，虽然她已经6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