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在中国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六版)》中,已将磷酸氯喹纳入了抗病毒治疗试用药物。

前周美国股市瀑布下跌,一周内两度触发熔断机制,并创下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最大单周跌幅。但在3月19日,美股有些罕见的小涨收盘。

另,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的官网2月20日转载了一篇《健康报》2月19日的报道,标题《羟氯喹治疗新冠肺炎有短期疗效》,指“该项牵头专家、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张旃副教授介绍,该院从2019年12月开始接收的178起冠病患者进行临床分析发现,没有一例是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其后,在对该院皮肤科经治的80起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的咨询中,发现均无人感染冠病。该院三个科室联合开展讨论后提出,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均未感染冠病,是否与他们长期使用羟氯喹有关?”

这主要原因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发表讲话称,他已指示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调查一种现有用于治疗疟疾的药物“氯喹”(Chloroquine),是否也可以用来治疗冠状病毒,他称“对病毒显示了令人鼓舞的初步效果”,受此消息影响美股士气提振。

拉乌尔特的实验引起斯坦福大学医学院专家里加诺(Gregory Rigano)的关注,他在福克斯新闻台(特朗普喜爱的电视台)呼吁“总统应该立即批准使用氯喹,这一药物在市场上流行了50年,很可靠。拉乌尔特是全球最好的病毒专家之一,他已经通过实验取得了初步成效”。他同时在美国社交网络转发了拉乌尔特的研究成果。3月16日,推特上拥有3200万粉丝的特拉斯汽车总裁马斯克表态支持。

《健康报》是由中国国家卫健委主管,此文的特约记者杜巍巍是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宣传部的负责人。也就是说,这是一篇权威的报道。

综上,老药“氯喹”(羟氯喹)是一种对于冠病事急从权的应急方案,极有可能担不起“医药史上最大的改变游戏规则的事物”(特朗普语)如此高的评价。但也应承认医药史上误打误撞的案例不少,如“伟哥”(西地那非)最早是开发用于治疗心血管疾病;在此次冠病中被寄厚望的吉利德公司药物“瑞德西韦”,最初是为抗击伊波拉病毒研发。

笔者个人推测,“氯喹”(羟氯喹)在中法对患者有一定的效果,对美国病人自然也会有一定帮助。可研判此药往后会被特朗普当作自己抗疫政绩的一个“抓手”,不断强调、渲染、演绎……而给了市场一些解决方案的曙光,美股亦会有一定正面的反应。希望那一天,他可看到并承认中国经验对此的贡献。

2月4日,在得到该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后,进行了20人的“羟氯喹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治疗疗效研究”,结果19起有明显吸收好转,仅一例患者(此前有肾功能不全)胸部横断面扫描(CT)有进展,但在使用羟氯喹第二天临床症状有明显好转。

3月21日,特朗普又强烈推荐了该药,称“这是上帝的礼物,我们祈祷它对冠状病毒有效”。最新消息指,FDA已紧急授权,允许“氯喹”和“羟氯喹”用于冠状病毒治疗。3月29日,美国卫生部确认了FDA的授权。

(作者是南京媒体人)

笔者找到了这篇论文,标题是“Breakthrough: Chloroquine phosphate has shown apparent efficacy in treatment of COVID-19 associated pneumonia in clinical studies”(突破:氯喹在临床治疗冠病19相关肺炎出现显著疗效)。作者是青岛大学药学院的高建军等三位中国学者。简言之,拉乌尔特在实验前参考借鉴了中国学者的经验。他的贡献是改进了药物组合,提出了“羟氯喹+阿奇霉素”方案(目前这个组合方案是特朗普强推的)。

特朗普上的是沃顿商学院,没有医学背景,他又是怎么知道氯喹的?笔者梳理发现,中国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早在2月18日就曾明确表示,磷酸氯喹对治疗患者有帮助。2月19日钟南山在专访又提到氯喹。3月18日,钟南山再指氯喹危害性不大,但对冠病的转阴率较为有效。

法国周刊《玛丽雅娜》则称,“的确,中国著名的传染学专家钟南山2月底,就已展示过氯喹对抗冠状病毒的正面效果,但真正影响特朗普钟情于氯喹的,毫无疑问是拉乌尔特”。《玛丽雅娜》认为,是马赛大学医院研究所教授拉乌尔特(Didier Raoult)团队实验氯喹治疗病毒的视频,在社交网络疯传(进行了24起临床测试,四分之三患者治疗六天后全愈),传到了美国。

对此,笔者发现拉乌尔特早前曾向法新社证实,氯喹对冠病有效,相关的临床研究结果,已在2月19日由中国学者刊登在《生物科学趋势》杂志上。拉乌尔称:“我们已经知道,氯喹对这种冠状病毒在体外是有效的,在中国进行的临床评估证实了这一点。”拉乌尔特表示,在他们测试之前,看到《生物科学趋势》杂志上有关文章,提及在10家中国医院约100名患者的测试,显示氯喹对抗冠病治疗效果“鼓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