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增长以及资信通讯领域的发展,意味着能源消耗与碳排放量将增加。要达致更高的减排目标,就必须加倍努力,确保企业与个人从绿色经济中受惠,以争取他们的支持,身体力行。

我国星期一(2月10日)提呈给《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国家自主贡献报告,首次公布2035年的减排水平。国家自主贡献是每个国家根据《巴黎协定》制定的国家气候行动计划。虽然它不具有法律约束力,但可作为一项问责措施,以确保政府认真对待气候变化的威胁。

极端气候变化是全球共同面对的挑战。要减低温室效应,必须通过全球合作,尤其是碳排放量大的国家。然而,全球的减碳步伐举步维艰,一些国家甚至出现倒退现象,重新发展及使用较廉价的化石燃料。这使那些认真对待碳排放及发展再生能源的国家处于不利地位。

在欧洲,俄乌战争限制俄罗斯对欧洲的能源供应,推高能源价格。一些欧洲国家重启废置的煤发电厂。最近,欧洲多国的绿党在选举中失利。这可能影响欧洲国家对《巴黎协定》的承担。

最高调反对气候协定的莫过于美国总统特朗普。与第一次担任总统一样,特朗普在二度上台的就职典礼上,就宣布美国退出《巴黎协定》。他表明,美国将增加化石燃料的生产与出口,并在阿拉斯加钻探石油与天然气。他也计划终止绿色能源的政策,停止对新能源汽车销售的补贴。

尽管如此,我国在减碳以及发展绿色经济方面,不遗余力。它采取四大策略,以达致更具雄心的减碳目标。一是通过政府补贴,鼓励企业减少能源的消耗;二是投资于低碳技术,包括碳捕捉与储存、利用太阳能及氢气发电;三是与邻国及海外伙伴合作,开发碳信用市场以及通过区域电网,输入低碳能源;四是鼓励国人采纳绿色的生活方式,如提供气候优惠券,鼓励国人购买节能电器,以及减少使用塑料。

另一方面,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气候融资上,始终存在分歧。发展中国家认为,发达国家的碳排放量大,应该资助它们在减碳以及转型到绿色能源的开支。虽然发达国家在气候融资作出承诺,但资金没有完全到位,拖缓发展中国家乃至全球的绿色转型步伐。

新加坡订下更高的减碳目标,争取在2035年将温室气体排放量,从2028年达到顶峰时的6443万公吨,减少到4500万公吨至5000万公吨之间,并继续承诺在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此外,碳排放量将在2028年见顶,比2022年所设下的目标早两年。

国际大环境的改变以及岛国的制约,没有动摇我国政府在碳减排与发展绿色经济的信心,反而提出更具雄心的气候目标。对新加坡而言,气候变化如海平面上升,关乎岛国存亡,必须未雨绸缪,积极应对。同时,绿色转型虽然面对一些挫折,但绿色经济仍然蕴藏巨大商机,等待发掘。减碳不仅是现实需要,也可带来经济效益。

生活费是国人普遍关注的课题。在推行碳减排措施时,有必要确保绿色转型不会过度推高企业营运成本与国人生活负担。新加坡在绿色转型面对不少制约,包括国土面积小以及人口数量没有达到规模经济的要求,使替代能源的开发成本较高。我国有必要加强与邻国以及国际伙伴的合作,并通过更广泛使用科技,压低绿色转型的成本,减轻消费者负担。

大多数国家对极端气候变化感同身受,但碍于短期的经济利益或是财政资源不足,碳减排不是它们优先处理的事务。根据规定,《巴黎协定》缔约国最迟要在2月10日向联合国提交削减碳排放的新目标,但在约200个缔约国中,只有12个国家按时提交新计划。

总理公署属下的国家气候变化秘书处去年展开的公众咨询显示,超过七成公众认可新加坡设下更具雄心的气候目标,以缓解气候变化对这一代人和下一代人的影响。但有5%的反馈者因担心绿色转型对生活费和经济竞争力的影响,而不支持净零排放目标。同时,少过一半的反馈者愿意为低碳电力付更高电费,或减少搭飞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