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期搬进组屋,我曾在自家信箱里收到“情书”和圣诞卡片,后来知道圣诞卡是谁送来的,情书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写了之后感觉后悔就“躲起来了吧”,哈哈。情窦初开的美丽岁月有这么一个记忆还真美好。

下回出国时也要想想写信给谁呢。想起了浪花兄弟的《想你就写信》,我偶尔也会想,常常会看我的“信”的你,什么时候也会给我寄一封信呢?

我在澳大利亚念书的时候纵然已能用即时通讯,但是我还是常常手写书信回家,因为觉得这样更有温度,更美好,而且家人之间也不太会聊电话,更喜欢透过写信来报告和分享。

前不久收到一位到罗马旅游的朋友寄回来的明信片。心里一阵欣喜。实体信箱也好,电邮信箱也好,好久没有收到这样的温暖了。我相信你我都一样,会喜欢和向往这样的温度吧?我马上给朋友发了短信跟他说:“感动呢!”

好久没有写信了,感谢好友寄来的美丽的明信片,勾起了好多的回忆,也激起了我想动笔写信的兴致。想念的人好多,想写的信不少,有些很可能写不完,有些可能写了也永远不会寄出,因为有些缘分已经没有延续的理由了。当然,也要学着释然。

收过情书,也写过情书

等信的那股悸动

写信,对很多人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一件事。我好像也是。但是因为有这个专栏,我又好像常常在写信,只不过念这些信的人大多和我互不相识。我说写专栏像是写信,是因为经过了这些年,我偶尔会碰到一些读者,他们告诉我:“菁云,我都有在看你在早报分享的文章。”因为这样,我总是有个模糊的轮廓,觉得是在给在看文章的你写信。这个感觉挺好的。

高中时期我很爱写作,也很爱写信。当时有一个几乎天天见面的好朋友常常会给我写信,我也常常写信给他,写的都是青春叛逆时期和家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如今看来,我那愤怒、无知的青春好好笑。我当年也曾经很认真地给暗恋的一名同学写过情书,那是一封我写了好久也想了好久才送出的手写信,虽然被“默然拒绝”,但我一直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那一段等信的时光蛮有趣的,尤其当时我们住在乡村,邮差每天大概3时左右会到奶奶家,我们家就在离奶奶家不远的斜坡边上。那段等信的日子,远远听到邮差先生的“史古打(scooter)”引擎声和小电铃的声响就会往上冲,还真有“天天盼邮差”的小悸动呢。

最近清理电邮信箱,看到多年前好友到巴西工作后传来的电邮,那些年感觉巴西遥远,书信让我们互吐心声,互相扶持。在茫然的青春岁月隔着这么大的距离给了彼此无限的力量。另一位朋友在英国念书时我也偶尔会给他写长长的信,和他分享自己在生活、工作上面对的挑战,我也在邮箱里找到他的一两封回函,隔了这么久之后再看还真的很有意思。

一些人可能也经历过“交笔友”很流行的那个时期吧?记得我在念小学的时期也学姐姐们在周刊的笔友页面找笔友,我们有过短暂的交流。我到今天还记得他住在杨厝港地铁站附近,念海星,当时觉得这个学校的名字很好听,那个时候生活接触面小,我其实不知道它是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