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拉公园(Farrer Park)附近庙宇多,有印度庙、回教堂、基督教堂、华人寺庙,呈现一派宗教和谐景象。

“我的社区”每月第一个周末举办“我的白桥文史之行”,从花拉公园地铁站出发,为公众导览附近的宗教场所和历史建筑。(陈爱薇摄)

为照料庙宇所有大小事,林炳基夫妇不出国旅行。林炳基说:“心里会一直挂着,放不下。有一次我们跟朋友去新山玩,不一会就想着回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国。”

花拉公园一带的住家式庙宇,除了玉皇庙,还有太上老君庙、显应宫和观音堂等。(特约陈来福摄)

15岁接管简陋庙宇

玉皇庙位于花拉公园附近的私宅小区。(特约陈来福摄)

延伸阅读

每年办祭祀和慈善活动

排屋楼上是林炳基的家;楼下原本有三房一厅,他将两个房间打通后腾出更大空间,结合大厅成为玉皇庙大殿,一进门,就会看到左右两侧的大爷伯和二爷伯,那是林炳基1974年在实龙岗路一带的制香店订做的。

玉皇庙一度搬到实龙岗路上段罗弄榴梿的甘榜屋。(受访者提供)

维持虽不易,林炳基仍坚持每年举办大型活动。农历正月初九天公诞,他会在仰光路第677座组屋前空地办大型祭祀活动,设宴约40席。每逢农历八月十五,林炳基也会办中秋慈善午宴款待弱势老人,还给他们派红包。

2018年农历新年期间中区市长潘丽萍(右三)到玉皇庙贺年,左一和二是林炳基夫妇。(受访者提供)

城市发展小庙搬进住家

玉皇庙的主神是玉皇大帝,庙宇1974年开始供奉关帝圣君和大二爷伯,还成立理事会。仰光路部分地段后来被征用,庙宇在1978年搬到理事会主席萧勋骅在罗弄榴梿(Lorong Lew Lian)的甘榜屋。后来甘榜要发展,1986年林炳基以25万元买下星柔径的永久地契双层排屋。

这尊大爷伯是林炳基在1974年订制的,至今仍供奉在玉皇庙内。(受访者提供)

从前每逢星期二、四和日,林炳基会起乩让信徒问事,每次会来四五十名信徒。如今年事已高,林炳基只在星期日起乩,女儿和干儿子则在一旁协助。

“玉皇庙前身位于仰光路(Rangoon Road)50号,小时候我住在附近,经过时感觉那里暗暗脏脏的。1968年我感应到神明的指示,要我接管玉皇庙。当年我只有15岁,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总算撑下来。原来的负责人当时已六七十岁,庙应该是他母亲创办的。算一算,玉皇庙到现在已经有100多年了。”

从实龙岗大路往里走,来到静谧的私人住宅小区。这一带的双层排屋大部分还保留半个世纪前的朴实样子,当中有好几户是多数时候闭着门的住家式庙宇。

林炳基原本从事运输业,后来在新加坡校车公会负责校车的排班,1997年退休。

星柔径(Sing Joo Walk)27号的玉皇庙倒是常开着两扇门,让自然光和风进屋。70岁的主持林炳基常坐在一旁的小桌子,抄抄写写或用手机上网。一个炎热的午后,他娓娓道来和玉皇庙的一辈子缘分。

星柔径附近的住家庙宇,除了玉皇庙,还有太上老君庙、显应宫和观音堂等。“我的社区”(My Community)每月第一个星期六和日上午,举办免费的“我的白桥文史之行”,为公众导览花拉公园一带的宗教场所和历史建筑,可上网mycommunity.org.sg报名。

庙宇目前的运作经费主要靠萧勋骅赞助,以及林炳基自己的积蓄,还有一些香油钱补贴。

林炳基的太太患有肾病,今年突然恶化,玉皇庙的中秋慈善午宴也就取消了。如今太太长期病卧在床,林炳基自己也双脚无力,不能久站,但他未曾想过要放下庙务。“我答应过关帝圣君要建一座庙,我做到了。我会一直守着它直到往生,也算功德圆满,之后传给女儿干儿子,让他们接手。”

只要信众有需要,林炳基就会画符给他们。(特约陈来福摄)

庙宇和住家结合,早年在本地相当普遍,尤其在城市发展拆迁甘榜那段时期。找不到安身之所的小庙宇,多半搬进负责人的住家。玉皇庙还有后人继承,不少住家式庙宇坚持到负责人无能为力时,只能将神明送走。

住家式庙宇是甘榜蜕变为城市的产物,如今已渐渐消失在时代洪流中。花拉公园附近一私宅小区,至少还保留着三家住家式庙宇,其中一家是已有百年历史的玉皇庙。小小的住宅单位,人神和平共处,始终供奉着民间信仰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