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出生前,我按照育儿书给小西瓜做心理建设。除了经常阅读童书让她了解当姐姐是怎么一回事,也让她每天在我的大肚子前和妹妹说话。妹妹出生时,更不忘按照习俗给小西瓜准备一份“妹妹送她的见面礼”。无奈,当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西瓜发现新来的妹妹剥夺了家人原本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一时难以调适又不懂得表达,就以2岁半小孩的方式宣泄不满情绪——常大闹脾气,把妹妹的玩具扔进垃圾桶,甚至乘大人不注意时偷咬妹妹。尽管已给小西瓜更多的母女单独相处时间,也常常耐心地向她解释妹妹将成为她成长玩伴和好朋友,仍难以消除姐姐对妹妹的敌意。有一次给她读《长发公主》的故事,开头有女巫抱走刚出生的小公主的情节,我当时就问小西瓜:“女巫抱走妹妹怎么办?”她竟理直气壮回答:“可以啊!”教我束手无策。

“小西瓜现在就像个小妈妈一样照顾妹妹,有时我下班迟回家,她还会代替我给妹妹读睡前故事呢。”平日和孩子相处时间比较多的我,有点沾沾自喜回应。

我们家大女儿小西瓜今年即将5岁,小女儿小柠檬刚满两岁。姐姐聪明独立但倔强,妹妹活泼开朗却调皮,两人性格全然不同。这对姐妹的感情,实际上直到妹妹1岁,开始走路、说话、与家人有更多互动时,才大大增进的。

比如,还不懂得规矩的小柠檬经常随心所欲,看到姐姐有什么好吃的或好玩的就一手抢过去,总惹得姐姐气冲冲来告状。但也有几次,当我看到小柠檬抢姐姐的东西,正要教训她时,小西瓜会不以为意的以一句“没关系,我借她”替妹妹挡枪。而每当收到糖果、礼物或是有长辈表示要买东西给她,小西瓜也不忘妹妹,为她争取一份。

所幸,日久是可以生情的。我意识到,正因为小西瓜非常重视和保护亲人,才会对任何想融入她生活核心圈子的人有所提防。有些孩子能很自然的对新生弟妹表现热情,小西瓜却需要时间先观察。当时间证明家人对她的爱没有因妹妹的到来而减少,反而使家里更欢乐有爱,她也敞开心扉,像爸爸妈妈爱她般爱妹妹,且越来越有大姐姐的风范。

手足或许就是如此,你教我关爱与宽容,我教你这世界的规范,大家在欢乐打闹中拉拔着彼此成长。我们家这对小姐妹,也在日常的欢笑、吵闹和泪水中学习爱惜彼此。

上个月庆祝小柠檬两岁生日时,两姐妹争着要生日蛋糕上的那一颗草莓。最后,小柠檬同意和姐姐一人一半。开心吃着那半颗草莓时,小西瓜告诉妹妹:“下次到我生日,我再把蛋糕上的半颗草莓分给你吃。”

先生平时因为工作晚回家、错过孩子睡前的相处时间,趁刚过去的新年假期从早到晚陪伴两个女儿,有了上述的意外发现。

“我刚进孩子的房间和她们说晚安,竟然看到姐姐在拍妹妹,还唱歌哄她睡觉!”

上个月庆祝小柠檬两岁生日时,两姐妹争着要生日蛋糕上的那一颗草莓。最后,小柠檬同意和姐姐一人一半。开心吃着那半颗草莓时,小西瓜告诉妹妹:“下次到我生日,我再把蛋糕上的半颗草莓分给你吃。”

很多人说,家中老二会更早掌握语言和社交能力,这在小柠檬身上显而易见,并很大程度得归功于她的姐姐。小西瓜每天在妹妹身旁叽叽喳喳,成为妹妹发音咬字的模仿对象。常常,小西瓜跑过来跟我说一句话,小柠檬随后就跟来,像鹦鹉般重复姐姐的话。尽管发音不准确,更不懂得意思,她却乐在其中。这让小柠檬很快掌握语言表达能力,无论是甜蜜的“我爱妈妈”、(学我)唠叨姐姐“小西瓜,快去洗澡”、申诉“姐姐抢我的玩具”(但经常是妹妹想要姐姐手上的玩具,恶人先告状)或是被问责时的标准答案“不是我”,她都驾轻就熟。每天傍晚到游乐场玩,小柠檬总不爱跟同龄的小小孩玩,甘于当姐姐和她朋友们的跟屁虫,无形培养了她和大孩子社交的胆量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