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方:蔡深江未在通话中透露转股事宜

蔡深江和李冠芳都称,他们在2018年2月,即蔡深江加入新传媒之前,签署协议把蔡深江公司股份转给李冠芳,但他们“忘了”和“没意识到”要通知任新武。两人的立场是,蔡深江加入新东家后,就没有参与管理鹤鸣的工作。蔡深江说,他只是出点子和提供建议。

根据任新武与蔡深江于2020年8月的一段电话录音内容,任新武对李冠芳如何处理一名中国籍女职员的事情感到不满。诉方指李冠芳表面上聘请这名女职员,为她申请工作准证,其实女职员只是“挂名”员工,不仅没有上班,连薪水也是女员工丈夫出钱支付的,这样的安排可能违法,但李冠芳否认这项指控。

蔡深江:以为签署类似谅解备忘录文件

两人与任新武所签署的合作协议说明,任新武持有35%鹤鸣公司股份,蔡深江与李冠芳则以“投入管理与智慧产权”的形式,分别分得35%和30%股份,蔡深江股份由李冠芳代为持有。在任新武掏出的100万元资金当中,99万元是为期三年的免息贷款,充当公司运作资金,剩余1万元是他入股公司的资金。协议其中一项条款指出,若要转让公司股份,必须通知公司其他投资人。

不过,诉方指出,蔡深江在新传媒任职时,仍与任新武、李冠芳同属一个与鹤鸣有关的聊天群组,并且通过群组继续收到公司报表和财务资料等。但蔡深江辩称,他没有打开发到这一群组的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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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方指李冠芳为公司聘请“挂名”女员工和申请工作准证,女员工不仅没在公司上班,薪水也是女员工的丈夫出钱支付。李冠芳否认这项指控。(郑一鸣摄)

蔡深江驳斥,他当时的意思是指李冠芳曾经是他下属,两人目前是朋友,他因此有信心能把任新武的意思转达给李冠芳。诉方律师追问,为何没有告诉任新武他已将股份脱手,蔡深江称,那是因为当时任新武对李冠芳不偿还贷款的行为很不满,“如果这时候说我已不是股东,对事情没有什么帮助,也不是把责任都推给李女士的时候”。

原籍中国、持加拿大护照的任新武在2017年提供贷款,与蔡深江和李冠芳合作设立鹤鸣控股有限公司,经营的生意包括华文教学和筹办文化艺术活动等。如今,他指蔡深江和李冠芳管理公司不当,李冠芳也疑利用虚假协议卷走公司款项,为此发起诉讼向两人追讨99万元。

案件星期五(10日)续审,辩方料传召一名廖姓男子,说明他在2018年2月,见证蔡深江和李冠芳签署转让股份协议。

蔡深江在通话中告诉任新武,李冠芳是他的“下属”,把李冠芳的事情交给他看着,如果任新武有任何问题,可以找蔡深江。诉方指出,这显示蔡深江在公司仍有管理权,而且蔡深江没有在谈话中提及已转股给李冠芳,或公司的事情与他无关。

资深媒体人蔡深江被指加入新传媒后,仍在外管理一家教育公司,并答应合伙人会看着“下属”李冠芳如何处理业务。诉方指他如今声称已将公司股份脱手,是试图与教育公司保持距离,不过蔡深江坚称只是“提供意见和出点子”,而非公司管理人。

这起民事诉讼2024年11月12日在高庭开审,星期四(1月9日)续审时,李冠芳和蔡深江先后上证人栏答辩。

蔡深江也称,当他连同李冠芳,与商人任新武签署设立教育公司的合作协议时,他没有细读协议条款。他在证人栏上叹了一口气后说:“我必须承认,我在签银行信用卡、房屋合约的时候,都没有把每一条款都读完。”他也以为三人签署的是类似谅解备忘录的文件。谅解备忘录一般上不具有法律约束力。

对于诉方指他在新传媒任职期间,仍属于教育公司管理人的聊天群组一员,以及继续收到公司报表和财务资料等,目前出任新传媒华文新闻和时事节目总编辑的蔡深江驳斥:“大家都是朋友,承蒙朋友没把我踢出(群组),我就扮演打打气、加加油的角色。”

蔡深江与李冠芳之前都在新加坡报业控股(新报业媒体前身)属下华文媒体集团任职,服务长达约18年,分别在2017年9月和5月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