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西班牙、1997年的比利时、2001的马来西亚,这些舒马赫在雨中奇迹夺冠的赛事,老车迷总能如数家珍。不过笔者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1998年的比利时大奖赛。

在湿滑的巴西赛道上,费斯塔彭所驾驶的红牛战车率先冲过终点线。(路透社)

诺里斯赛后总结时说:“这并不是技术差距,而是运气。”何为运气?正赛遇到下雨天气可能是运气,比赛中断,费斯塔彭得以免费换胎可能是运气,但诺里斯一次次丢失位置,甚至开出赛道,而费斯塔彭在大雨中一次次完成超车,这还只是运气吗?

雨中从第17狂奔到第一,费斯塔彭(Verstappen)在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F1)巴西大奖赛中上演一场生涯里程碑式的表演,不但成功拯救岌岌可危的年度车手总冠军争冠形势,也再度证明F1的真谛——只有那些擅长雨战的车手,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车王。

反观他的最大竞争对手诺里斯,本场赢得杆位,但发车时就被超越。由于在赛道上缺少信心,诺里斯在第29圈趁着虚拟安全车出动的机会进站换胎,把第二的位置拱手让出。费斯塔彭之后却因为其他车手出现事故,比赛重新发车而获得“免费”换胎的机会。第43圈,在安全车环节结束,重新起步时,费斯塔彭成功超越奥康,获得领先位置,诺里斯却几乎同时刹车失误开出赛道。这一画面成为两人本场比赛,甚至一整个赛季的缩影。

赛后统计,本场比赛的10个最快圈速,前九个都由费斯塔彭创下。红牛赛车此前已10站比赛无缘夺冠,早已不具备性能优势,但在雨战之下,各队赛车性能回到几乎同一水平线,比的全是车手个人的雨战能力,费斯塔彭在这样的机会下证明了,他确实就是当今最优秀的F1车手,无可争议。

笔者还曾有幸现场见证新加坡大奖赛的第一次雨战。2017年在排位赛仅排名第五的哈密尔顿就祈祷下雨,比赛开始时的天气果然如他所愿。发车时,他的最大竞争对手、当时效力法拉利车队的维特尔(Vettel)在雨中杆位发车慌不择路,撞坏队友莱科宁以及当时初出茅庐的费斯塔彭的赛车,三人一同退赛。哈密尔顿却稳定发挥,稳稳夺冠。哈密尔顿也有其他许多雨战名场面,例如2020年的土耳其大奖赛。

雨战造就多名F1英雄

费斯塔彭凭借巴西雨战奠定胜局

相比于即将连续第四次加冕年度总冠军的儿子,乔斯·费斯塔彭是一名相对平庸的车手,但他曾和“车王”舒马赫同队做过队友,他一定记得舒马赫在雨中创下的那些奇迹。

费斯塔彭刀尖上跳舞

费斯塔彭何以在雨中技术独树一帜?巴西站后,荷兰赛车记者Marc在社交平台X上传一段视频,给出了答案。大雨中,年少的费斯塔彭独自一人在赛道上开着卡丁车。配文中写道:“当其他人都在餐厅取暖时,有一个小孩还在冰冷的雨中练习、练习、练习。这个小孩叫麦克斯·费斯塔彭,那个雨战大师。”

艰难环境下坚持水平才能称王

德国车神舒马赫也曾在1997年的比利时大奖赛驾驶法拉利赛车上演雨中夺冠奇迹。(法新社档案照片)

F1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晴好天气下比赛,但在单站比赛中出现雨战是小概率事件,在一年多达24站比赛的漫长赛程中,遇上一两站需要在雨中比赛,仍是大概率事件。

与其他车手在雨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犯错不同,费斯塔彭的巴西大奖赛像是在刀尖上舞蹈,驾驶他的红牛赛车在湿滑的赛道上将轮胎抓地力发挥到极致。他一次次轻松完成超车,从第17冲到第一,并且以绝对优势夺冠。

费斯塔彭的父亲乔斯·费斯塔彭(Jos Verstappen)也曾是一名F1赛车手。回忆少年时的训练经历,费斯塔彭说:“爸爸告诉我,‘坚强起来,咬牙坚持,如果觉得冷,就把手放在排气管上。当感觉到赛车手套开始融化,就开回来,换副手套继续去练’。”

在现今战车性能重要性高于车手水平的F1车坛,只有在雨中及各种艰难比赛环境下保持高人一筹的表现,才能成为车王。

马赛地车手哈密尔顿也曾多次在雨战中夺冠。(路透社)

费斯塔彭获得冠军并创造最快圈速,获得26分,诺里斯排名第六,获得八分,费斯塔彭单场净胜18分。费斯塔彭上一次获得分站冠军是在6月底的西班牙大奖赛,当时他领先诺里斯69分。连续10站无缘冠军后,费斯塔彭凭借巴西站再次夺冠,将分差维持在62分。本赛季F1只剩下三场比赛,费斯塔彭就此奠定胜局。

在如今的F1车坛,赛车性能高低对于比赛的影响远大于车手水平高低,在晴天时拥有一辆性能卓越的赛车,20名F1车手有超过一半能够在单站比赛中有争冠实力。然而在漫长的赛季中,在各种复杂条件下不出现重大失误,甚至在最困难条件下表现出高人一筹的水准,才能保证获得总冠军。如果红牛赛车的问题明年无法解决,费斯塔彭或许无法继续连冠下去,但他作为历史顶尖车手的地位已经毋庸置疑。只有那些擅长雨战的车手,才是真正的车王。

自幼苦练雨战

大雨中,比赛发车就出现13辆赛车相撞的事故,延期一个小时后,各家紧急拿出备用赛车重新发车。舒马赫一路超越对手来到第一位,却在试图超越被套圈的迈凯轮车手库特哈德时,因为对方没有按规定让开线路撞在一起。事故后,舒马赫居然开着只剩下三个轮子的赛车一路坚持回到维修站,之后走下赛车试图找库特哈德理论,所幸被双方车队人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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