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世界卫生组织信息,在美国,65岁以上老人的流感相关死亡率为0.03%至0.15%。同时新加坡政府也积极鼓励适合接种疫苗的人群尽快去接种,最新的数据显示,完成两剂疫苗接种的人口超过了70%。

从功利主义的观点来看,明显的选择应该是拉下操纵杆,拯救五个人,而牺牲一个人。功利主义提出的观点是,大部分道德决策都是根据“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的原则而做出的,即“幸福的最大化”。

随着疫情的发展,新加坡的疫情防控模式也在收紧、放开中反复。最近的德尔塔变种病毒,抑或最新的拉姆达变异病毒,传染性更强,让一些原本有放开念头的国家又继续收紧。究竟是放开呢?还是继续收紧?

新加坡是个高度依赖国际贸易、商业和旅游业的开放型经济体。在现阶段疫情不太可能清零,且患病重症率和死亡率维持低水平的情况下,强行让整个经济运行和生活节奏变轨,继续长时间伤害另一条轨道上的人,是不是还在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呢?朋友的怨言也代表了另一条轨道上的人群的心声,他们的心声也不能说完全是自私的表现。

突如其来的2019冠状病毒打乱了大家的生活节奏,笔者在过去一年半左右的时间里,基本上以在家办公为主。虽然没了以前经常出国公干的那份忙碌与乐趣,还好公司业务没受多大影响,最重要的是每月的薪水也没受影响。

为了遏制病毒的广泛传播,让整个社会早日走上正轨,全世界各国都作出了封城锁国的防疫措施。大到整个国家的经济运行,小到每个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节奏全部被打乱。很显然,这些措施牺牲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这就好比驾驶员强行拉下操纵杆,切换轨道。

据此,《联合早报》指出,新加坡已基本实现让冠病冲击减至与流行性感冒一样的水平,具备大幅度降低疫情威胁的能力。

但是,功利主义的批判者却认为,拉下操纵杆是一个不道德的行为,驾驶员要为另一条轨道上的那个人,一个无辜的人的死亡负责任。当然功利主义者也辩驳,身处这种状况下,就要求驾驶员要有所作为,驾驶员的不作为同样也是不道德的。

根据新加坡卫生部2021年8月14日中午12时的信息,累计确诊病例为6万6119起,死亡人数44个,粗略死亡率为0.066%。

政府的决定让我的朋友看到了希望,我们也期望不会有下一次的再换轨。当然各国的现状,比如人口基数、医疗资源、疫苗接种率各不相同,就好比在两条轨道上的危险人数、危险程度各不一样,各国做出适合自己的不同选择也无可厚非。

作者就职于法国道达尔能源公司,负责特种聚合物亚太区的市场开发工作

新加坡政府在8月10日宣布进入“与病毒共存”的预备期,具体措施包括逐步放宽社交活动和旅游等防疫措施,缩短确诊病例的住院天数,允许更多人在家隔离等等。这些似乎也是顺应了疫情发展而做出的恰当的重新走回正轨的决定。

圣·托马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的“双效原则”中说到:一个符合伦理的行为,也许存在不良的副作用,但善果之可取,必须足以弥补恶果之恶。

新加坡是个高度依赖国际贸易、商业和旅游业的开放型经济体。在现阶段疫情不太可能清零,且患病重症率和死亡率维持低水平的情况下,强行让整个经济运行和生活节奏变轨,继续长时间伤害另一条轨道上的人,是不是还在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呢?朋友的怨言也代表了另一条轨道上的人群的心声,他们的心声也不能说完全是自私的表现。

回到冠状病毒上来,如果我们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作为的话,当初较高的死亡率,尤其是病毒对那些有慢性病的老年群体的伤害,有可能会使整个社会处于崩溃状态。

在初期,大家好像都倾向于认可功利主义者的理论,两害取其轻,为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而且那时正常行驶的那条轨道上,也不是只有五个人,而是500人,甚至5万人,做出轨道切换得到大家心理上的认可,利益受损者也较能接受那一时的损失。

但笔者的一个朋友就没那么幸运了,几年前由于公司不景气遭裁员,夫妻俩开了一家有家乡特色的小餐馆。为了节约成本,没有请员工,平时买菜、掌勺、招呼客人、店里清洁卫生,里里外外都是两人起早摸黑,亲力亲为。虽然没有太多利润,维持四口之家也还凑和。

原本以为病毒跟2003年的沙斯相似,挺个半年就能熬过去,所以一开始他们还比较淡定。可是没想到病毒不停地变异,一波接一波,没了游客和上班族的光顾,他们的生意一直没有走上正轨。

前段时间见面聊天时也是唉声叹气,苦笑道:“我一个开餐馆的要是这样郁闷而死,该不该统计进冠病死亡数据里呢?”

朋友的一番牢骚,让我想起了英国哲学家菲利帕·福特(Philippa Foot)在1967年提出的那个“电车难题”(Trolley Problem)。一辆失控的电车在铁轨上行驶,在轨道的前方有五个人,如果什么都不做,电车将碾压五个人;而这时驾驶员可以拉下操纵杆,将电车切换到另外一条轨道上,但是另一条轨道上也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