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最早的记载出现在公元前3世纪中国的词典《尔雅》中,明代旅行家马欢著的《瀛涯胜览》,也提到在哑鲁国(现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东岸)有东南亚种鼯鼠:“山林中出一等飞虎,如猫大,遍身毛灰色。有肉翅,如蝙蝠一般,但前足肉翅生连后足,能飞不远。”

每天从早到晚无时无刻不被大量的媒体报道和各种消息充斥着,全球感染者和死亡人数的攀升,各个国家竞相锁国禁足,经济开始不景气,倒闭、失业……一个个坏消息接踵而至,感觉心口总是被什么沉重地压着,很想痛快地舒一口气,安静的武吉巴督自然公园便是我喜欢的去处,得以静心宁神。

如果地球少了人类

春季为繁殖季节

只能滑翔不能飞

鼯鼠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习惯,素有“千里觅食一处便”的习性,它有固定排泄粪便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离它的窝都比较远,大概15至20米。上个厕所都得大老远地飞一趟,看来鼯鼠不但讲卫生,还特别讲究。

因为有这特性,有些地方人工养殖鼯鼠,专门收集其粪便,经过晾晒加工后用以入药,据《本草纲目》记载,称其为五灵脂。据中医说法,五灵脂主要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据查,飞鼠又被称为飞虎,属鼯鼠族(Pteromyini),是松鼠的近亲。身长达30多厘米。它的飞膜像索罗王的飞毯,可以助其在树间快速地滑行,但由于无法产生足够的升力,因此鼯鼠只能滑翔,不能真正的飞行。

夜晚外出觅食

目前鼯鼠分布于亚洲、欧洲和美洲的热带与温带雨林中,人类已发现多达40种以上不同种类的鼯鼠。鼯鼠虽非蝙蝠,但习性类似,白天多是躲在悬崖峭壁的岩石洞穴、石缝或树洞中休息,喜欢安静,多是独居生活。在清晨和黄昏活动较频繁,夜晚则外出觅食。

鼯鼠和松鼠最大的区别,是在它的前后肢之间有一副飞膜;平时鼯鼠在枝头活动,与松鼠无异,当它出窝寻食活动时,就纵身一跳,伸开四肢,你如果恰好在下面,就如我一样,便可以幸运地看到一块棕色的飞毯从一棵树飘到另一棵树,摘树叶或采果子吃。饱餐后,它会老老实实像普通松鼠一样用四肢攀爬回洞里,因为滑翔这种飞行模式,只能由高处飞往低处,不能从低处往高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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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鼠属鼯鼠族,是松鼠的近亲。(互联网)

固定地方排泄粪便

人类经济活动的不断发展,开山采石,砍伐森林,更可恶的还有非法滥捕,给野生动物的生存带来严重威胁,种群数量不断减少,有的甚至可能灭绝。

一个傍晚,公园雨后茂密的树林散发着原始的味道,天色已渐暗,走在狭窄的径道上,突然仿佛有个巨型的黑色正方形,忽地从眼前掠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以为是蝙蝠,因为有冠状病毒的原罪之嫌,一下子被吓得惊叫起来,身后正好有个跑步的男士,停下来告知那是飞鼠(flying squirrel)。说话间,又有两只飞鼠由我左侧高大的树丛中往右侧快速地滑翔而过,稳稳地落在一棵大树上,外形像大号的松鼠,尾巴很长,比身体还要长。又见旁边一棵树干上好大的一坨毛呼呼的东西,好奇之下抬着头仔细去看,原来是两只飞鼠在交配,于是赶紧悄悄地走开,以免惊扰它们繁衍后代。

那它们到底是因为觅食,还是因我的脚步声让它们感到了威胁,才临空跃起;或因为不远处有同类异性的吸引?

病毒需要活的宿主,人类不断侵袭野生动物的栖息空间,冠状病毒疫情这样的严重公共卫生事件,将来可能更为频繁地发生。人类面临这些病毒的威胁,正因为与野生动物的相互伤害的互动所导致。人类自以为“人定胜天”,其实在浩瀚的宇宙面前,人类何其渺小。

有时候想,动物们是否能感受到现在地球上的另一个物种——人类正发生着什么吗?如果所有的人类都瞬间从地球上消失了会怎样?美国作家艾伦·韦斯曼(Alan Welsman)的《少了我们的世界》(The World Without Us)一书,给我们很好的反思和启迪,帮助我们寻找一种和大自然更好更和谐的生存方式。

每年春季为鼯鼠的繁殖季节,交配多在2至4月进行。看来我在公园看到的一幕,并不是它们旁若无人,而是我闯入它们的欢愉之地。资料记载说,交配前鼯鼠会相互呼唤并追逐,稍后即开始交配,一般几小时内可连续交配多次。只有双方配合好才会受精,否则可能发生咬伤现象,但愿我的一声惊叫没有惊扰到它们。

由于鼯鼠生活在高大而茂密的森林里,所以练就它们行动敏捷,有神奇的攀爬和滑翔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