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家庭需要外籍帮佣打理家务和照顾家中老少,雇主对外佣的要求,除了把分内工作做好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要“乖”。方君的“三个容易”,是雇主对帮佣经常发出的怨言。为什么会这样?
方君的“三个容易”,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一些雇主缺乏正确有效的管理技巧,也缺乏如何教导帮佣在本地工作和生活的知识。这些问题明显已存在很多年。其实,很多帮佣的雇主,属于社会的弱势群体,他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作为一个现代社会,我们根本不应该接受雇主可以凭个人喜恶,决定外佣可否有休息日、可否交男女朋友、可否拥有手机、可否联络在同个城市工作的亲戚、应该如何支配工资等等。这样的雇佣关系并不健康。如果自己的儿女到外国工作,也被人以“这都是为你好”为由这样对待,自己又会怎么想呢?
老实说,一些家庭已开始设法摆脱对帮佣的依赖。通过自动化家居设备,配以社区支援服务如托儿所,再加上以小时计的上门清洁服务,某些有孩子的双薪家庭已不再需要居家帮佣。但是,对那些因为照护需要,必须雇用帮佣的雇主来说,更好的支援措施,除了可以保障帮佣的福利,也可以满足雇主的需要,减轻他们的焦虑。
10月10日和11日在《联合早报·交流站》分别读到方苇莼投函《不应强制给帮佣休息日》和林派通投函《强制帮佣休息日的商榷》,以及人力部、家庭佣工中心和外籍女佣援助与技能培训协会的回应。在对政府机构和非营利组织的立场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想借此对一些雇主的心态和所面对的问题发表一些意见。
我不否认一些雇主会有一种“我是主人”、高高在上的心态,但我认为这反映的更多是雇主的焦虑。即使如此,要确保帮佣做好分内事并不惹麻烦的方法,不应该是不让帮佣放假,或设立诸多无理限制。
我建议强化现有的“雇主须知课程”(Employers' Orientation Programme),更好地教导雇主如何管理帮佣,并提供雇主和帮佣更多更好的资讯,协助他们适应本地的生活。对于较弱势的雇主,如老年人、健康欠佳者,这些措施应该更深入基层、更具针对性。一些雇主因为年纪大和健康原因依赖帮佣照顾,如果帮佣放假会感到无所适从;外佣福利组织、政府机构以及基层组织,应该更主动协助这些雇主,安排帮佣放假时的替代方案。
方君在文中提到,她“请帮佣很多年了,从不让帮佣有休息日,因为坏处比好处多:容易交男朋友、容易受外界影响变得爱慕虚荣、容易受骗”。这句话其实概括了很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