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助理的职责是协助雇主处理家务、带孩子、照顾老人。她们领薪水,有休假日,每天也应有固定的“下班”时间,也就是说应该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手机是她们与外界联系的主要工具,适度使用手机,不仅是缓解压力的方式,也是现代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何况,若家里有突发状况,手机还是重要的通讯工具。只要不影响工作质量,给予家务助理一定的个人自由,包括使用手机,她们也会更心甘情愿地照顾雇主的家人。

家里是否需要女佣,因人而异,每个家庭的需求和价值观都不同,不能单凭住在什么房子,有没有老小,来断定某户人家是否需要佣人。我有位同学是大公司营销经理,育有四个孩子,却坚持不请帮佣,凡事亲力亲为。另一位60多岁的学姐,单身退休人士,住在四房式组屋,却聘请女佣——因为她行动不便,偶尔还会晕眩。至于我们家,尽管80多岁的母亲坚称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加上弟弟一家也已搬去与她同住,但考虑到大家都得上班,家里有女佣帮忙,还是让我们比较放心。母亲或许不理解,我们子女要的,正是这份安心。

时代进步了,对女佣的观念和态度也该与时俱进。那种雇主高高在上,把女佣当作奴仆的态度,早已不合时宜。许多年轻一代已将女佣称为“家务助理”(domestic helper),而非“女仆”“侍女”(maid)。然而,仍有些人无法接受“家务助理”这个概念,总想着“人尽其用”,觉得若让女佣闲着、看手机,就是雇主吃亏。比起“婆媳不和”,现在家庭中更常见的矛盾是祖母/外婆与女佣之间的不和,而儿媳/女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徒增压力。

根据市场研究公司Statista去年公布的数据,2023年约有28万6300名外国人在本地受聘为帮佣。作为以双薪家庭为主的社会,这些家务助理的付出,让无数职业女性能心无旁骛地在职场上打拼,下班后又能全心陪伴孩子。我身边许多女高管朋友也坦言,如果没有这些可靠、尽责的家务助理,她们不可能在事业上取得成就,又可以有和睦的家庭。可以说,家务助理不仅是许多家庭的支柱,对新加坡的经济发展也有一定程度的贡献。

《联合早报·交流站》2月17日刊登林潮发的《没必要还是别聘用女佣》以及2月24日刊登王子铭的《请女佣不应靠运气》。我年迈的母亲读后立刻嚷着要让家里的佣人收拾行李走人。